有了梯子和稻草,还不能就补房顶。
要再挖来纯净的黄土和河泥,加上麦秸,泼上水,用一把铁锨用力搅拌均匀。两个女人气力毕竟有限,搅了半天还没搅匀,腊梅想了想,把鞋一脱就往泥里头踩。
百合一个眼错不见,妹子已经在踩泥,要禁止已经来不及,她只好说:“你警惕点,别把脚割了。”拌草拌泥最好的方法是用脚把麦秸踩进泥里头,又均匀又细腻,但百合想着自己并不是男人,脚底虽有茧子,还不到划不破的程度,万一有个铁钉木刺啥的刺破脚心,麻烦就打了,她甘心费事一点用
铁锨搅拌。
谁知妹子已经忍不住先上脚,她只得叹口吻,站在一旁看。
不过两刻钟,腊梅已经踩好泥,刮刮脚底,走到井边往冲脚。百合把鞋袜给她拎过往:“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弄伤了可怎么是好?”
腊梅不好意思地笑:“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乡下丫头没那么娇嫩,连鞋都没得穿的时候也有,光脚在地上乱跑,脚底生得厚厚的老茧,冬天生冻疮,脚肿的像膨发的馒头,也只是包一层布了事。
姊妹两个把梯子搬到靠近厨房那一侧的墙边,搭上往,腊梅往木桶里铲了半桶泥,见百合已经颤颤巍巍爬上往,赶紧喊:“姐,你仔细着!”百合抿着嘴不答话,她实际上非常紧张。要说她上辈子没少见高楼,还和同学往走过西岳栈道,但那时候不是有护栏,就是有掩护设备,现在这房顶虽不高,却是一点防护都没有,要是掉下往,还没
个医院可以往。
再说,百合对脚底下椽子和木板的硬朗程度也十分疑虑,怕自己一站上往房顶就会塌。
她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脚下,一手扶着靠在墙边的梯子,伸出脚往试探了好几下,才敢踏出第一步。
每走一步她都警惕翼翼,要试探很久,生怕从空隙里漏下往摔伤。
腊梅在下头看得眼睛都酸了,才听她大姐说:“好,把绳索甩上来。”
装草拌泥的木桶上栓了根麻绳,腊梅甩了好几下才把绳索甩上房顶,百合把绳索捏在手里,开端往上提木桶。
一开端腊梅在下面递,她往上提,还很轻松。木桶升高到比腊梅高一头的地位,腊梅就使不上气力,百合猛然感得手上一沉,赶紧站稳,用力把木桶提上来放在墙头。
先找到漏雨的处所,扒开上头的稻草一看,下面的草拌泥已经给雨水溶出一个大洞。百合掏掉已经腐烂变黑的稻草,随便扔在一边,抓一把泥巴糊在那个洞上面。
她严严实实糊了好几层,把四周也抹平,估摸着差未几,又趁着泥巴还没干透,取了一把稻草塞在上面。
用茅草做房顶实在是有秘诀的,要把稻草一层一层絮上往,就像**毛掸子一样,让它分出层次,才干让落在上面的雨水一层一层滚落。
百合伎俩陌生,不过她爱揣摩,能学习,补完之后看起来好歹跟四周相差不大,想来再支撑过几场雨不成问题。
在屋顶上趴了半晌,百合直起腰擦擦汗,长吁一口吻,正打算换个处所,忽然听腊梅紧张地喊:“大姐!黑子!”
百合一惊,连忙探头看往,之间腊梅正张开双臂,拦住一个高大的身影:“你是啥人?找哪个?再不说,我就放狗咬你了!”
宋好年也很懵,他出门好几个月,一回来就直奔家中,正是对媳妇想得不行的时候,没想到一进门还没见着媳妇,先见到一个跟他媳妇长得差未几的姑娘,还问他是谁!
他回自己家还要被盘问!
百合一看见那个身影,脸上就止不住绽出笑脸:“三妞,那是你姐夫!”
腊梅一惊,这个胡子拉碴看上往不像好人的大汉,就是她姐夫?
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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