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能做合格的皇后,可皇祖父告诉他,非但要挑合适的皇后,更要挑和眼缘的妻子。
说来惭愧,皇太孙殿下至今情窦未开,怦然心动啥的,他还没体验过。要让他说哪个姑娘合适成亲,还真不如让他安排哪个姑娘该往鸿胪寺,哪个姑娘合适国史馆。
天子不禁摇头:“德约与你一般大时,连你爹都快生出来,你倒好……”
和圳露出赧然微笑,帝后自不忍苛责他,只得道:“慢慢处着罢,左右都是好姑娘,便当不上太孙妃,将来她们进朝,也是一段君臣佳话。”
和圳这才松口吻,暗暗道:“我倒是没有芥蒂,只盼她们将来做了我的臣子,也不要有心结才好。”
皇家摆出不肯立即发布太孙妃人选的架势,外人再着急也是枉然,只好先按下急不可耐的心,等着皇太孙殿下慢慢挑、慢慢选。
却说和圳与这些女孩子见面,因要挑的是未来国母,未免要拿些政事出来讨论,看她们毕竟有没有理事的能力。
这些姑娘多少都能说上几句,不过与和圳比起来还差得远——他从小随着天子和太子,所见所闻无不是全部大明最顶尖的见识,哪怕这些姑娘也给先生教导过,又哪里比得上他?
和圳跟宜安说:“还差点儿见识,须得好好教才行,便不做我的妃子,将来做臣子也好用。”
选妃这场风波里,宜安是局外人,身份超然得很,同表兄笑道:“你既有这个想头,何不自己做个先生,亲身往教?”
宜安一语点醒和圳,太孙殿下当日回宫便回报天子,讨了个女学教习的名头,亲身往给那帮小姑娘讲课。
他这课论政,也不局限在那十二名秀女里头,可有一样,但凡要听,须得先测验,考过了才有资格往听。
杏儿等人纵对太孙妃之位没啥肖想,却有进朝为官心思的,便找和圳要卷子来测验,考过后也抽时间出来听和圳讲课:将来要君臣相得,须得从如今就习惯和圳的处事方法。
和圳每五日往女学一次,挑选各地送来奏折,既有处所事务,也有边境情报,有时还有请安、庆祝的奏折,从易到难,拿往给女学生们讨论该如何批复、怎样处理。
要他处理政事,倒比同这几个姑娘干巴巴打交道还自在些,秀女们得着个展现才干的机会,也自兴奋,憋足了劲儿要让太孙殿下刮目相看。
没过多久,有几个姑娘很快便显见比旁人高出一截来,秀女当中有一个杭州姑娘,名叫宛君澜的,出自小吏家,据说早几岁时就能帮母亲管家,尤擅细务,往往能留心到旁人想不到处,譬如一份水灾折子,旁人只提以粮食、衣物赈灾,宛姑娘却能想到灾后往往有疫情,须得使人捕杀老鼠,分发药物防御疫病。
又有一个胡玉叶姑娘,自辽东来,乃军户家的闺女,在军务上头颇有些意见,排兵布阵、后勤保障,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旁人也总有一两样精彩处,有和圳在前头带着,拿政务给她们练手,又有无数新点子相互印证,这些小姑娘成长得飞快,和圳越讲课就越兴奋,私底下跟妹妹们说:“女学里头多少厉害人物,竟一点儿也不输国子监!”
宜安也随着和圳听课,闻言道:“可见以往不许女人读书,糟践了多少人才。”女学就是她娘办的,她说这话天经地义。
别看和圳是个男人,他从小见多了厉害的女人,上到皇后、信王妃,下到两位姑母,深知女人才干不输男人,古往今来那些不许女人读书识字的庸才,生生耽误了多少有禀赋的人往。
和圳给人当先生当得正兴奋,他乐见女孩子们成长,哪怕批阅她们文章需要占用他时间,他也甘之如饴。
皇后一看这样下往不行啊,遂招来太子妃道:“我实没想到和圳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对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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