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人家,只消平平安安嫁出往,过上一两年生儿育女,哪个还记得这档子事情?”
李彩凤噌一下站起来,指着董氏道:“你出往!”
董氏道:“乐意不乐意的,你倒是给句话,要啥彩礼咱们慢慢商量,你这是干啥?”
李彩凤大怒,她的杏儿就是随便在大街上揪住个男人嫁往,也好过宋家金宝,更何况杏儿的丈夫,定要他们夫妻精挑细选才行,哪里就容得董氏这样的东西挑三拣四?
董氏站在那里不动,还想伸手拉李彩凤,李彩凤一把甩脱,高声道:“你再不出往,我叫狗咬你!黑子!”
别看黑子这些年老了,依旧是条威风凛凛的大狗,黑子一扑过来,董氏立即怂了,忙不迭扭着身子往外走,嘴里道:“你也别嘴硬,如今外头传成那样,你闺女不好嫁,送上门来的好亲事别往外推……”
也是柳义正在外头探听假话源头没在家,要不然他头一个出来把董氏打出往。李彩凤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道:“我闺女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与你家说亲!”
董氏碰了一鼻子灰,回家与宋好时抱怨,宋好时却不惊奇:“我早说他们必不能一开头就答应,你先做饭往,过两日再往,看他们说啥。”
过两日李彩凤说啥?
不等过两日,当日李彩凤把这话告诉柳义,柳义心火直冒,他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就是当朝状元来迎娶,他还要挑剔一番,更何况宋金宝那么个东西!
柳义可不是啥善茬,立时叫上几个兄弟,到宋好时家里堵上门,当着他一家三口面,将他家厅房里面柜砸得稀碎。
金宝当时吓得漏尿,柳义临往时藐视看他一眼,金宝连做两日噩梦,都梦见自个儿是那可怜的面柜。
董氏拍着腿放声大哭,咒骂柳义,宋好时却道:“你哭啥,他越火大,就越是疼闺女,将来咱们家越得利。”
亏得他有智谋,事先放出风声,纵柳义不批准,杏儿顶着那样的名声,也难嫁啥好人家。再说他后头还有连环计哩……
宋好时大字不认得两个,倒自认是个民间诸葛,把旁人玩得团团转。
却说杏儿在学里,闻声这等风言风语,大人们怕她们伤心,谁知这些女娃娃倒想得开:“他们自个儿心思脏,看旁人便都是脏的,我们读书认字,碍着他们什么,他们这样说我们,不过为着自个儿一时痛快,毕竟又能得这啥利益?”
在女学里头学过几年,她们眼界果然不同以往,如今个个拿出往,说是小官家的小姐也不为过,哪里还有乡下毛丫头的局促懵懂?
到休沐日,女孩子们各自回家,杏儿想着她爹娘在镇上,只怕忧心她,遂叫上圆圆,又约上几个镇上姑娘一道回家。
如今镇上与县城之间多的是马车,随便招手拦一辆上往,给十几个钱,就能舒舒服服到家,要是再舒坦些的车子,里头夏天有凉水、冬天有火盆,价格更贵些。
女孩儿们尽情谈笑,或说诗文,或说武艺,叽叽咕咕个不停,小声洒落一路,就是路人闻声,也不禁要露出笑脸,心想:这女学生到底不一样。
到镇上,杏儿先把圆圆送回柳三平家里往,圆圆一路叫着“爹娘爷爷奶奶弟弟!”进门,杏儿也进往与他们打招呼。
宋秀秀招手叫杏儿过来,悄声道:“我与你说个事……”
她将董氏上门提亲的事情告诉杏儿,“我晓得你爹娘定不能答应,说不定都不肯告诉你,可我想着你也是大姑娘了,心里要有数。”
杏儿道:“多谢婶子,我回往问我爹娘往。”
杏儿走在路上,一路引来多少爱慕赞叹眼力,她好似一株新发的嫩柳,浑身蓬勃之气,腰杆、脖颈都挺得笔挺,通身气浑不似乡下姑娘,有些人见识广些,见过昭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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