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你倒能体贴我苦心,真是想不到的事情……”
这老太太真不会说话,月娘笑意僵在脸上,半晌才说服自个儿,这是婆婆夸她哩,比起往日那些个指桑骂槐,已好了不晓得多少。
自此婆媳两个更好些,可既在一处过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些牙齿磕碰着嘴唇的时候。煮饭要稀要干、要软要硬,炒菜咸淡,给斐哥儿穿薄些还是厚些……只消想头不一样,难免攒下些怨气。
不过一个要收买丈夫,一个要讨儿子欢心,不是大事都只好忍着,只当家中和睦。至于青松,人说不聋不瞎不做阿家翁,他男子汉顶门立户,他要装聋作哑,两个女人也没方法。
青松居中调剂,婆媳俩相互忍让,总算相安无事几年。
日子一晃过往,李斐开端学说话,朱氏与月娘暗中争取儿孙欢心的争斗始终未曾结束,譬如李斐说话时,先叫娘还是先叫奶奶,她两个都能争斗出无数事端来。
两个女人把李斐当作彩头一般,生怕斐哥儿不亲近自个儿,争相要宠爱斐哥儿,再加上青松疼爱儿子,李篾匠也宠爱,斐哥儿性子越来越霸道,竟有些像朱氏年轻时。
有时月娘带儿子往大姑姐家,放斐哥儿与如真兄弟几个玩,如真年纪大,如纯性子安静,他们两个都不爱与斐哥儿玩耍,但如琢、如瑛见着比自个儿小不了多少的弟弟,都得了宝贝一般,将无数玩具搬出来给他玩。
斐哥儿在家时,但有不如意,总是旁人的错,譬如他摔一跤,朱氏就连忙跑来,抱起斐哥儿一阵哄,斐哥儿委屈,咧咧嘴要哭,朱氏立时拍打着地面骂:“这是啥地,敢绊我斐哥儿!看我打它!”
若是斐哥儿再不止哭,朱氏还要摇着他说:“都怪你娘,把地扫成这样,咱们打你娘往!”捉着斐哥儿小手就在月娘身上打几下。
月娘心中不满,可到底是自家儿子,如何舍得责骂他?当时只好僵笑着应下,过后再与朱氏说:“娘,往后不可再拉着斐哥儿打我。”
朱氏撇撇嘴:“他还小,哭成那样你不心疼?不过哄他兴奋,哪里就打疼你?”
月娘旁的事情上都明确,唯独对着斐哥儿狠不下心,恨不得把世上好东西给他,就是给儿子打疼也没啥,更何况没打疼。
这般宠爱下来,斐哥儿如何不长歪?
龙凤胎兄妹俩搬玩具出来,斐哥儿玩一阵,小腿给积木硌一下,原不甚疼,但斐哥儿立时发起性格来,抓起积木远远丢开,嘴里道:“打,打!”
龙凤胎吓一跳,如琢回头就喊:“凉!”
如瑛性子更娇气,泪珠子已在眼眶里转动。
大人赶来一看,见没啥大事,还笑问:“咋了这是?”
如琢如瑛左右抱住百合腿,还未说话,李斐见大人赶到,一张嘴大哭出声,唬得月娘几要怀疑龙凤胎欺负儿子。
偏孩子们都太小,话也说不清,大人们也不晓得毕竟啥事,月娘只得带李斐回家不提。
过后百合细细盘问龙凤胎,才晓得李斐竟这般霸道,百合不禁皱眉:“我如今见斐哥儿见得少,竟不晓得他长成这样,真是……”
宋好年见他动气,道:“儿女都是亲爹娘教出来,斐哥儿年纪还小,总能掰得过来,回头我与青松说说,你可别亲身出手管教。”
“瞧你说的,我还能动手打斐哥儿不成?”百合白宋好年一眼,“我有分寸。”
宋好年笑道:“侄子同亲儿子也差不了多少,我只怕你当成亲儿子往管教,反伤两家情分。”
百合抿嘴一笑,别看她时常管教青松,那是由于她爹娘靠不住,可李斐自有青松与月娘管教,她顶多说两句,尽不会自个儿动手。
等宋好年找李青松说起李斐教养问题,青松才发觉儿子长得有些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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