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刷两下就算放了油,一年到头有两三回肋排煮干豆角就顶不错,青松小时候真馋肉,自然爱吃这个。
青松忙着问他爹娘身子好不好,又一脱外袍,要往院子里劈柴。
朱氏看他穿着雪白的中衣,领子、袖口一点儿黄迹没有,是件新衣裳,忙道:“不用你剁柴,你好生坐着,等吃饭。”
青松这些日子累得也厉害,闻声朱氏这样说,再看柴堆垒得老高,用上十来日不成问题,遂坐回往。
他们家如今不缺柴烧,宋好年雇了人,每隔几日就来家里帮忙劈柴,并做些旁的气力活儿,因此老俩口虽没有丫头,过得也挺舒坦。
这里朱氏端饭上来,看青松大口大口吃饭,她还不住往儿子碗里夹肉:“再多吃些。”
青松一边吃一边躲:“不要了不要了!可别再给我夹,你跟爹也多吃些。”
“你爹牙不行哩,吃一口瘦肉,倒要掏半日牙,我也不爱吃这个,嚼不动。”她老人家爱吃肥肉。
朱氏又从肋骨上剔一块肉下来放到青松碗里,高兴奋兴道:“你这回回来,可该把我们接下山往养活了罢?”
按理说月娘回来时就该如此,但月娘不亲他们,非要跟她爹一道过,老俩口只好持续窝在山上,想看着孙子降生都不行。
朱氏沉思着这样下往不成,将来孙子生下来,只亲近外加,不爱她这个奶奶,那哪儿成?
青松一噎,放下碗小声道:“娘,我那里还没收拾好,再过些日子接你们往。”
听话听音,朱氏如何听不出青松不乐意?
她猛然沉下脸,怒道:“人都说你孝敬是假孝敬,面子情,我还四处与人说我儿真孝敬,你就这样孝敬我们?你的良心哩?”
青松哭笑不得:“娘,我如今还住百户所里,自个儿在县里没屋子,你就是要往,也得等我赁到屋子,再收拾好,方请你们过往。”
这理由倒也过得往,朱氏点点头,又与青松谆谆教诲:“我孙子须得生在咱们家!他姓李,不姓刘,生在你老丈人家里是哪门子道理?依我说,你老丈人只怕想抢我孙子,你须防着他些,要是让我孙子姓了刘,我与你泼命!”
“娘!”青松真是不晓得说啥好,他老丈人有儿子有孙子,孙女儿琼娘先前还想托他大姐说门亲事,这两年百合没往京城,倒是托了信王世子妃,真给说了户差未几的人家。
那家人倒也不似刘大嫂期盼的那般好,不过算下来也不差,比刘家自个儿找能好些,更妙在人品端庄,不是那等狂三诈四的人家,婆婆妯娌也都还算好相处,青松离京前琼娘正备嫁。
琼娘的兄弟们大的已经娶媳妇,小的也该上学上学,应当差当差,刘家子孙旺盛,哪里就要抢他们李家的孙子?
刘掌柜偏疼月娘是真,当日在京城,刘大嫂半真半假歪派过月娘好几次,不过小姑子是娇客,刘大嫂也识大体,不过随口说几句,过后仍然亲密切密一家人。刘掌柜要留月娘在家生孩子坐月子有啥稀奇?
就是青松小俩口都住到刘掌柜家里往,他也只有兴奋的份儿。
可闺女女婿能往住,亲家、亲家母就没理由也往刘家,为此朱氏才不兴奋:“你又不是他家上门女婿!”
青松搪塞他娘:“我这不是还没赁到合适的屋子?总不能委屈月娘抬着你孙子住脚店罢?我回往就好生寻屋子,你也别着急催我,越急越出错。”
青松心中有个想头,他娘是真疼他,因此他要孝敬他娘。可朱氏又是个顶不讲道理的人,因此朱氏说话,他只过耳不过心,浑不当回事。
待青松下山,又迎面遇着文娃爹娘,这两个前些日子没见着青松,今儿是听着青松回山上,特特撇下豆腐店来堵他,问文娃为啥没回来。
实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