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又宽大,眼看走不过,信王府管事王金随着听差,遂道:“殿下,莫若使肩舆抬进往。”
宋好年笑道:“用不着,正好我们走一走,你自便罢,打角酒吃也行,我们不到下晌不回往。”
王金笑着退下,宋好年一手抱上如纯,一手牵着百合,百合手里拉着如真,肩并肩地往青松家里走。
这处所他们也是头一回来,不过青松早在书信里把自家描写得十分明确,宋好年瞧见院墙上伸出一支紫薇花,就道:“到了。”
如真已扯着嗓子喊起来:“舅舅!舅妈!”
他人小声音却大,喊声一直传进里头院子往,月娘闻声就一愣,怀疑自个儿听错,朱氏与李篾匠已站起来:“他们来哩!”
月娘连忙出来迎接,给大姐夫、大姑子见礼,又笑着说:“才刚说话的就是真哥儿?小嘴真甜。”
如真扬头道:“舅妈,我爱吃糖!”
月娘扑哧一笑,把人往屋里引,又指着窦五娘道:“这是文娃媳妇。”
窦五娘晓得她与徐彩文成亲,还有这夫妻俩在里头的事情,也连忙行礼叫兄嫂,帮着月娘待客。
见着老俩口,百合拍拍如纯,如纯不理她,百合又戳戳如纯的脸,如纯鼓鼓脸颊,小声道:“外公,外婆。”
“哎哟哟!”朱氏惊得一下子跳起来,李篾匠也瞪大眼睛,不敢信任耳朵。
百合看他们这样,笑道:“我们如纯昨儿学会说话哩。”
李篾匠本就稀罕孩子,朱氏也挺爱好这两个外孙,连忙把如纯抱过往一叠声地问话,如纯隔一阵“嗯”一声,朱氏就欢乐得见牙不见眼。
月娘按着京城规矩,早给两个孩子准备下见面礼,偏逮不着机会送出往,只得笑道:“这可真是大喜事,大姐,从今往后你可放心哩!”
百合道:“做爹娘的,可不就盼着他们好?等你以后生了孩子,你就明确我的心。”
青松这里屋子浅窄,一人多就挤得慌,眼看转身都要打不过,宋好年也顾不上啥规矩了,搬个板凳往院子里坐。
月娘骇出一头汗:“大姐……”她是锦衣卫家闺女,官面上的规矩多少懂得些。
“你别管他,随他往。”
百合让两个孩子认舅妈和徐舅妈,月娘和窦五娘这才把见面礼给出往,算不上多珍贵,可心意实在不差。
百合一松手,如真就往外跑,这院子虽小,月娘却很有巧思,往月洞门口搭了个架子,上头缠着葫芦藤,如真瞧见上头黄澄澄的葫芦,早就动心了。
朱氏跟李篾匠还在哄如纯说话,百合遂与月娘道:“你们厨房在哪里?我给你帮忙,咱们一道说说话。”
月娘实在想不到郡王妃还有亲身下厨的时候——旁人不明确,她可晓得,宋好年夫妻两个虽不曾办啥大典,那名字都正经在皇家玉册上记着,百合手里还有枚郡王妃金印,正儿八经的爵位。
她一愣神,百合就笑了:“咱们自家人,你要拿我当啥王妃,我反不惯。”
月娘讪讪一笑,带着百合往厨下,他们厨房有些个简陋,不过用具都整洁,可见月娘确实能干,不论当日在家多娇气,嫁给青松后可一点儿没松懈过。
月娘有心在公婆并大姑子跟前露一手,又早与青松探听过各人口味,没多久就置办下一桌子菜:朱氏爱的酱肘子、糖醋排骨,宋好年爱清蒸鲈鱼、八宝饭,百合爱吃麻辣兔,这东西在京城反是稀罕物,亏得月娘外家助力才弄来。
李篾匠倒不挑嘴,给啥都吃,不过他好就着黄酒吃两口卤猪耳朵,这道菜就逐日都有,尽不会亏了他。
百合看月娘麻利得很,只好给她帮帮忙,在她忙不过来时,才动手烧道汤:蘑菇、蛤蜊干、海米吊汤,一筷子泡菜切碎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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