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子,叫爹。”
如纯不耐心肠推开宋好年凑到跟前的脸,盯着如真背书,就是不肯开口。可这会子,除了如真还在自得其乐,所有人都看着他,就等他再说几句话。
含芷感到好玩,笑嘻嘻过来道:“远芳侵古道……”
如纯:“晴翠接荒城。”
好嘛,他还真会说话,说得还挺不错,都会背诗了!
这下天子也惊动了,把如纯抱过往,拿蒙学诗句逗他,如纯有些能说上来,说不上来的就鼓着脸颊看天子,亮晶晶的眼睛看得天子有些愧疚,禁不住道:“我可没有欺负你啊。”
宋好年握住百合的手:“咱们如纯啥事也没有,往后可不用再操心哩。”
百合激动难抑,回握住宋好年,如纯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落在她耳朵里,堪比天籁。
天子没多久就摸清如纯底细,笑道:“这孩子倒是内秀,会的全是女学开蒙那些东西,想是听会的。”
昭仁反响过来:“他逐日听女孩子们读书,不曾想都听会了。”说着点点如纯额头,“小坏蛋,在家时只不张嘴,你娘为你操了多久的心!”
宋好年道:“都是皇伯父的福气,在家时这小魔星就是不肯说话,我们还怕他将来也不会说,今儿见着皇伯父和爹,他才头回开口。”
旁的孩子头回张嘴不是叫爹就是叫娘,偏如纯与众不同,他直接背千字文!
天子也心疼如纯本来不能说话,他既能张嘴,天子自然大喜,他九五至尊,抱着个孩子不厌其烦地说话,与寻凡人家祖父也没两样。
昭仁与百合说:“你瞧,这慢性子的孩子就是内秀,真是再想不到的福气。”
百合连连点头道:“你说得是,我原还想着到了京城,求皇伯父给个御医与他瞧瞧,谁知竟用不着大夫,他自个儿就好哩。”
如纯忽然张嘴说话,认真是意外之喜,百合喜得啥都忘了,到晚上收拾睡下,看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才想起来:“也不晓得爹娘都咋样了。”
她娘正抱怨屋子小,住得人憋气。
朱氏糊涂了五十来年,就是这样的人,谁也没方法把她改过来。百合细论起来来自旁的世界,不是她亲闺女,因此与她不甚亲近,偏又对她负有责任占了人家闺女身子,总不能把李大妞的亲娘扔过墙不认。
这些年下来,百合与朱氏过招不少,只当她是个亲戚家老太太,朱氏做糊涂事她也不顶恼火,倒比迎春和腊梅还柔和些。
朱氏不晓得迎春腊梅是她亲闺女的想头,只当百合待她最好。百合只求她不找麻烦,旁的都好说。
朱氏待三个闺女都寻常,青松才是她心头肉,不过随着百合过了不少好日子,再看青松这狭窄的屋子就有些不大得劲:“还说接我们来京城享福,你瞧瞧这屋子,连个转身都打不过,倒是接我来京里住鸡窝哩!”
她也不想想,青松在京城扎根才几年,哪里就能买起大屋子?就这个院子,还是沐王府的沐三公子并月娘外家帮忙,要不然青松且住不起。
李篾匠劝道:“你少说几句,我看这屋子比青松住的那间还宽大些,为着咱们来,他小俩口搬往窄屋子不说,那屋里还有好些杂物箱子。儿子比咱们委屈,你就满足些。”
不过李篾匠也觉着,京城这些鸽子笼样的屋子,还不如乡下来得宽广舒坦。
朱氏咕哝一阵,总算吸收现实,心想,宫里的屋子总该大些,回头她往宫里走亲戚,总能摸着大屋子的边罢。
她总算不想屋子了,却又推推李篾匠:“你说,青松屋里咋没动静?”
李篾匠愣了一阵,才明确老婆子在发啥疯,禁不住道:“你胡说啥,哪有当娘的竖着耳朵听儿子壁脚?”
“我不听,咱们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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