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许你一年到头做好人,还不许我明确事理?”
百合道:“娘,你打的啥主意早些说,我也好有个准备。”
朱氏咬逝世她没旁的主意,百合问不出来,回家路上与宋好年说起,宋好年道:“说不得丈母娘就是开窍了哩。”
“她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能开窍,这下还能开窍?”也亏得宜安小姊妹几个是朱紫,要是寻常亲戚,不定朱氏就要说闲话哩。
到秋凉时节,女学里的事情都可交给先生们,尤其雪娘与百合有交情,好些时候百合有事都托给雪娘,一来二往,先生当中就由雪娘带头,她说话很中用。
学生里头,国姓女们由朱悯一、朱悯二打头,平日里好好上课,闲时便往给先生们帮忙,也趁机多学点子东西。
余下女学生分成好几拨,有以杏儿为首的,也有以旁人为首的,平日里没少竞争。
好在她们争的多半是作业好不好,受先生褒奖多未几,倒不曾攀比自家家境——就是要夸,宜安姊妹还在前头,还轮不到她们抬头。
女学里又早有戒备,连衣裳、饰物都准备成一样的,孩子们年纪小,还比不出啥来。要比成绩,大人喜闻乐见。
女学办到这程度,昭仁已能够脱身,连带着宜安姊妹几个的任务也完成了:她们被昭仁带来做榜样,如今太平县的女学生已经出名,听说旁的县也准备起来,明年来考,再不用怕时人偏见,不让女孩子上学。
昭仁遂与宋好年道:“二哥,你也该回京了,上回你和真哥儿都生病,爹娘就想接你们回京养病,为着我来才延后。”
宋好年也想念爹娘兄弟,便收拾起来,准备回京过年。
这时候瓜果菜蔬都才下来,他们夫妻忙得团团转,该晒干的晒干,该腌的腌起来,将乡下土物装上几大车,晓得皇家不稀罕这个,可亲戚们的心意总不会招人厌烦。
昭仁还笑着说:“地里才下来的东西吃着就是香,御膳房再做不出这个味儿。”
如真一听要回京,兴奋得不得了,逢人就说,他话又多,与杏儿说:“我给你带花回来。”与圆圆也这样说,等轮到驹儿还说,驹儿觉着不对:“我是男孩儿,不戴花。”
如真光顾着傻乐,给驹儿说得停住,皱着眉头想了想道:“那我给你戴皮球。”
小兄弟两个便一起傻笑。
宜安她们几个离家将近一载,虽说叔父姑母都在身边,可毕竟没在爹娘跟前,也颇有些想念。
一边念家,一边又舍不得这里的小伙伴,未免抱头痛哭几场。
玩伴们各自有礼物相送,或是手帕羊毫一类,平日里眼馋只得不到的,这时候落得手里,她倒情愿不要这东西,只把人留下。
朱悯一这年岁说是大人也不算错,随着先生学了几个月,已能裁剪些简略的衣裳,遂给含艾做了双小袜子,绣得十分俏丽,含艾不肯上脚,收在箱子里头,与朱悯一说:“过几年,你上京城往找我,我们还一处玩。”
朱悯一点头答应,心说,再过几年我怕是要嫁人,你年纪还小,又哪能记得我?我只求上天保佑你一辈子顺遂平安,叫你一世好心不白费。
宜安那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杏儿说她要考女官,将来一准儿往京城,叫宜安不要哭。
宜安也说:“我娘能带兵打仗,我打仗上头不大行,可算账目比我哥哥强,等他带兵时,我给他做幕僚,哪里都往得,就是你不往找我,我也能来找你。”
她们说些孩子话,大人听得又可笑又感叹,安慰说:“你们还小,将来总有见面时候,便是见面不方便,写信还方便,别相互忘了就好。”
这里热火朝天收拾行李,朱氏找上门来了。这两年她往镇上来得少,百合还当家里出了啥事,忙问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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