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辈子只认你一个人,只肯同你生儿育女,你要不信我,我也不能把心取出来给你看,只走着瞧罢。过上五十年六十年,到时候你看我变心不曾?要是你冤枉我,到时候可要给我赔罪。”
一席话说得百合笑起来:“七老八十的时候,谁还记得这个?你能记得我叫啥就不错。”
宋好年看她消气,才又说:“不是我偏帮大哥,你只看彩凤姐是真心实意要和离的样子容貌?杏儿还懵着,认真离了爹,她日子也不好过。大哥做下错事,可咱们同大哥认得这些年,都晓得他为人,他哪里是那等不通情理、忘恩负义的人?”
百合摇摇头:“要是以往是个王八蛋也就好办,偏大哥往常多好的人,如今才把我们气成这样。”
宋好年又劝:“大哥定然不肯离婚,彩凤姐在两可之间,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们又不是没情分,你何苦做坏人?”
说得百合也怔怔的,半晌道:“女人家嫁了人,就要为儿女着想,未免太委屈了。”
宋好年随着叹气,世道对女人不至公平,李彩凤再能干,嘴上说得再厉害,心里头还是依附着柳义。万一和离,她和杏儿要遭遇多少磨难不说,柳义难道就能得着好?
要是大哥夫妻俩认真过不下往,离就离了,大家干净,可那两个人分明还有情,他要是由着他们和离,将来只怕懊悔也来不及。
好轻易说服百合,百合答应往同李彩凤说说,宋好年就闻声柳义吐血的消息,顾不得旁的,匆匆促赶来照看。
他们结义这些年,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当着柳义面宋好年不说客气话:“大哥,这回你确实错了,兄弟们想帮你都没方法,你可晓得?”
柳义雄壮的身材好似忽然泄了气,软绵绵地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精气神。他说:“儿子、媳妇,要一个就要丢一个,大年,要是你你咋选?”
宋好年早多少年就碰到过这问题,一点儿磕绊都不打:“媳妇。”
儿子是他心头肉,可媳妇是他的命。
柳义一愣,嗤笑:“我就不该问你,我早该晓得。”他这兄弟是个痴心人,早些年弟妹不得生,多少人劝他再娶,他只守着弟妹一个人。
弟妹运道好,遇着大年这么个重情义的好汉子,大年运道也好,弟妹几年就生了两个儿子,往后再不愁。
他们夫妻俩就没这样好的运气,冤孽聚头,进退不得。
他也想明确了,他想要个儿子,没错,李彩凤不乐意他娶小老婆,也没错,偏两样凑到一块儿就错了。
这等事态,合该离婚才是,偏他又舍不得,要他离婚,不如剜了他心往,这可不是冤孽聚头?
宋好年迟疑半晌,有些话他不晓得该不该说,说出来又会如何。柳义倒是看出他有话说,淡淡道:“兄弟,你想说啥就说,我都这样了,还有啥说不得的?”
宋好年摇摇头,毕竟没说出来,只道:“大哥,你好生歇着,我回往同百合再劝劝嫂子。”
不料李彩凤根本不用人劝,第二日晌午,那吴四姐就哭哭啼啼闹到女学门口,撒野打滚地哭,要李彩凤给她个公平。
本来女学就是个新鲜物事,这么多女娃娃在一处,无数双眼睛盯着看,一旦捉拿出错处,就要找借口把它裁撤了。
昭仁想方想法蠲了很多麻烦事,可就是她郡主之尊,也拦不住不开眼的蠢女人在门前撒野。
眼看门前看热烈的越来越多,再放任下往要酿成事端,雪娘排众而出,她做过锦衣卫,学到不少手段,轻轻盈巧就将吴四姐制住,扶进学里往,外头人看着,倒像是吴四姐哭累了愿意同雪娘好生说话。
吴四姐撒野这事儿瞒不住人,传进李彩凤耳朵里,李彩凤登时大怒:“要放在十年前,我能当场打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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