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这狗太凶,我不敢出往。”
柳义推黑子一把:“出往,别吓着人。”
黑子有些委屈,垂头出门外晒日头,吴四姐这才得以出门,柳义往屋后拣柴回来,吴四姐生起火烧上热水,柳义才就着温水洗把脸。
没过多久,隔壁嫂子来叫他们吃饭,一来家里没菜,二来人家几次三番叫,他们要是不往,反而显得傲气不给面子。柳义跟隔壁家男人一道吃饭,说些路上闲话,吴四姐随着隔壁大嫂在厨下吃饭,未免要相互套话,吴四姐问李彩凤是不是认真厉害,嫂子便问她报恩是假,只怕要给
自个儿寻个依附才是真。
吴四姐看这嫂子一阵,小声说:“报恩不假,给自个儿寻个依附也是真。我一个女人家,要是不找个可靠的男人,可咋活下往?”
隔壁嫂子脸上带笑,心里一阵阵鄙夷:你要找男人,找个没主的,冲着人家有媳妇有闺女的来算啥事?哪怕你是寡妇,找个逝世了老婆的鳏夫也简略,吴四姐年纪又不算大,有那等头婚的王老五骗子汉只怕也愿意娶她。可她铁了心随着柳义,不顾人家家里还有个大妇,要说不
是看上柳义家产,这嫂子半分都不信。
左右是旁人家事情,这嫂子跟李彩凤关系不错,可也管不到人家床上往,遂笑嘻嘻地与她说古:“咱们这镇上,本来柳老爷家是头一份,这几年宋家也厉害起来……”
将当日黄珍珍如何看上宋好年,如何勾结,宋好年如何惩办她等事逐一说来,吴四姐听得直咋舌——世上男人千千万,她见过也不少,还能真有这样的柳下惠?
嫂子道:“柳义家的色彩也好,性子又强,光靠做小本生意,几年来攒下多少家业,也是顶能干的人哩!”
说着看吴四姐一眼,你一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凭啥跟人家李彩凤争大小?
吴四姐却另外有个想头,李彩凤厉害,男人自然要面子受损,李彩凤越厉害,她就越依附柳义,不信柳义一颗心不放在她身上。就算柳义心还在李彩凤身上也不打紧,只消她生下儿子来,柳义能不为儿子着想?再过些年,李彩凤凭啥跟她争?到时候,李彩凤挣再多家产,还得留给她儿子,没
法给杏儿陪嫁往。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吃完饭吴四姐还争着洗碗,隔壁大嫂没让,把两人礼送出来,与柳义说:“彩凤再忙也不能丢了家里,你叫她快些回来罢。”
可别真把家业丢给狐狸精。
柳义如何不想李彩凤回家?可昨儿他苦求李彩凤两回,李彩凤都不答应,口口声声说他负心薄幸,就差指着鼻子骂他陈世美。
柳义也有性格,李彩凤不回家,他还求着她回不成?没了张屠户也不吃带毛猪,柳义就不信自个儿把日子过不起来!他这样想,正中吴四姐下怀,吴四姐一进门就里里外外收拾起来,又要扫尘,又要擦洗家具,还要点干艾草熏虫子。偏她不似李彩凤那般能干,或是水桶提不上来,
或是椽子上蜘蛛网够不着,总有事情求柳义帮着她。
往常柳义在家只同杏儿玩,轻易事情不展手,见吴四姐这样,一方面道她辛苦,另一方面不免要想杏儿她娘是真能干。
吴四姐好轻易收拾好厅房、厨房和卧房,红着脸与柳义说:“大哥,给我安排个住处罢。”依她想法,反正李彩凤不回来,柳义要是乐意,他们两个人立时就能睡到一起。谁知柳义想了想还是道:“西边那件屋子里放着些旧家具,我腾出来,再给你搭个床,
你就现在里头委屈几日,等杏儿她娘回来,让她安排你。”
柳义见过柳老爷家咋看待小老婆,再有脸面也不能爬到当家女人头上往,穿啥用啥都由当家女人决定。
他想着,把吴四姐交给李彩凤安排,李彩凤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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