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往跟前再贴一张,倒像是两个“囍”字对拜样子容貌。再往后她贴得熟练,越来越好看,竟也没出啥弊病。
庭玉干活儿也很卖力,宜安一动,她就拍巴掌大声叫好,拍得巴掌都红了。如纯只拍掌,不肯张嘴瞎嚷嚷。
一开端孩子们还很有章法,越到后头,大伙儿都皮起来,各自拿着囍字满屋子乱贴,常娘子一个眼错不见,如纯抓一把浆糊吃起来。
昭仁大骇,叫道:“你本就不爱说话,这是恨不得把自个儿嘴巴粘起来?”
往厨房问过,晓得打浆糊用的都是干净水、好面粉,才算放心,连忙打温水给如纯擦手擦脸。
杨林本已准备好给皇孙们收拾烂摊子,谁知等孩子们走了,他回来一看,大部分都贴得挺好。
宋好年一瞧就晓得是自家那几个小魔王手笔,忍笑道:“我叫人往买新的来,撕了重贴罢。”
杨林说:“不用,我看这样子容貌,比齐齐整整的还好看些。”索性就那样放着,过两日成亲,孩子们看着自个儿贴的双喜还在原位,自然兴奋。
且说孩子们回百合跟前吃点心,一个个争着给自个儿表功,说起今儿贴囍字的事情。到晚上百合未免要问宋好年:“认真跟他们说的一样,贴得好?”
宋好年道:“歪七扭八的,说不上多丢脸,可也没好看到哪里往。”又说起杨林反响,“咱们这个妹夫,倒很会上进。”
说人会上进,有时候是好话,有时候不是。那等会上进的人,也会钻营,譬如一件事情,有这样做法,也有那样做法。你就是这样做,旁人也不会说你不好,寻凡人都会这么做。可有的人就会用那一样做法,
叫人感到格外妥当,他把人捧得高高的,格外舒坦。人性相通,杨林这个做法,说大人疼孩子也可,说奉承皇孙也使得。他为人聪颖,这才没几年,就从普通捕快升到捕头,要娶迎春时,对宋好年夫妻两个也格外尊重
。
宋好年见惯诚实人,难免多想,沉思这个妹夫能这样谄谀几个孩子,将来也能谄谀他顶头上司,倒叫人感到不放心。百合倒是看杨林还不错,笑道:“依我说,是你想太多,咱们家这个身份,晓得的人谄谀些又有啥?天底下谁家不谄谀咱们,那才是怪事情哩,只看做事情出不出格罢
了。”
杨林有分寸,从不做出格的事,因此宋好年顶多感到不踏实,却说不出杨林哪里不好。
百合说:“你从前还跟我说,咱们家不倒,他就能待迎春一直好。”
宋好年品一品,是这个道理,遂将怀疑撇开:杨林待迎春本就真心,再加上他这辈子都是郡王,杨林就能对迎春忠心耿耿一辈子,再不敢有二心。
一应礼节都走完,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这日迎春便穿起嫁衣,绞脸画眉,等着杨林来迎娶。
自来民间服色不得犯忌讳,唯独成亲时能用龙凤,杨林也能穿七品武官服色,迎春着霞帔,盖头上就绣着两条金灿灿的凤凰,喜气洋洋。
李家三姊妹都生得不错,迎春绞往脸上绒毛后,越发显得面颊光洁,花容月貌,大伙儿都赞朱氏好福气。
饶是朱氏一向与迎春不睦,大喜的日子也有几分眼力见儿,不能说话扫兴,遂笑眯眯隧道:“也是她自个儿争气,要是靠我们两个老的,哪有本日造化。”
杨林骑着高头大马,被一班差役兄弟们簇拥着,一路叫锣放炮,带着肩舆到迎春家门前,先拜老丈人丈母娘,再给百合腊梅刁难一番,才好把人娶走。腊梅有心促狭,把个闺房守得水泼不进,连珠炮似的问:“你娶我二姐往,家中银钱回谁掌管?将来生了孩儿咋个教养?在不在外头成日吃酒?看上别个俏丽女子咋办
?”
一连串问题问得杨林冷汗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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