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头,到底有些个洁癖。
再有常娘子并小娥、兰妞,她们总要带几身换洗衣裳、几件拿得出手的饰物,才像个喜事样子。
宋好年一家子不算,汪小福和腊梅还要带上庭玉往。他们还在孝里,不过乡下守孝没那么严,只要不是热孝里头,出门、走亲戚都使得。
庭玉还能穿红,腊梅穿鸭蛋青绣梅花的裙子,又素净又别致。衣裳料子好,就是不大显眼,瞧着也不丢人。
一家子浩浩荡荡往县城往,惊动县令,县令战战兢兢来迎,擦着汗道:“下官已准备好馆驿,请众位殿下移步。”
他算是明确为啥先辈们都不愿往宗室封地做官!
宋好年想也明确,县令临时得着消息,准备再齐全,也不如米家店,半个月前就已筹备起来。因此笑道:“我们不过来看妹子成亲,大人自便。”
他虽这样说,县令到底把众人送到米家店,看着房屋整洁,器用干净,这才稍微放心。
这米家店原是个大跨院,还是楼房,二楼栏杆高,索性把昭仁、常娘子和孩子们都安排在二楼,宋好年夫妻俩、李篾匠老俩口住在一楼,免得孩子们走失。
百合指挥着兰妞几个安置床展衣裳,孩子们在木楼梯上疯跑,踩得楼板响动厉害。就连如纯也跃跃欲试,爬到楼梯边往上看——他还随着爹娘睡。
如纯辛辛苦苦爬半日,才爬上两阶梯子,腿还在第一台扑腾。宋好年就和县令在屋里说话,分出心神看着儿子,瞧他爬高,告声罪走过往,一把抱起如纯。
如纯一懵,他辛苦半日的成果就这么给他爹弄没了,眼里涌出两包泪。恰在此时,宜安从楼上小跑下来,冲他招手:“纯哥儿,来呀。”
如纯从宋好年怀里伸手,乐了:他一下就够着那么高的宜安。
宋好年对宜安还是很放心,把如纯交给她看着,自个儿还回来跟县令说话。
县令也没烦琐太久,只说但有事情只管使唤,他们在所不辞。告辞出来,又吩咐老米,要好生伺候这一家子,要有半点儿不对,都算在老米身上。老米不晓得宋好年真实身份,心说:怪道人家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宋好年一有钱,连县太爷都这样子容貌,也不晓得他家多有钱,但凡手缝里漏出一星半点儿,就
够我一家子几年嚼裹……
老米家中伙计就是他儿子侄子,遂吩咐他们要机灵讨喜,可别讨人嫌。
老米小儿子苦着脸道:“爹,有钱人多半弊病多,人家要嫌我们,我们也没方法,到时候你可别怨我。”
老米瞪眼:“你就把人当祖宗伺候着!”小米心想,祖宗多好伺候啊,清明上坟、冷衣烧纸、过年献饭,一年到头也不会添麻烦。你就是伺候不到,他也不能打你,顶多托个梦骂你一顿,再烧一回纸就成,
可不比这种有钱人事情多。
老米一家子贫嘴不提,这里孩子们住在二楼,都兴奋得不行,攀着栏杆看外头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昭仁笑他们:“京里那样多亭台楼阁,也没见你们兴奋成这样。”
宜安道:“那时候哪能乱爬呀。”
“就是,保母一准儿说我像小猴子,不是女孩子该有样子容貌。”含艾随着说。含艾庶出,在京城时总又些阴郁内向,到了宋好年家里,姊妹们都是一个待遇,看不出差别,又没有奶娘等人在身边念叨庶出女孩儿须得贞静懂事,以免招主母不喜
欢,她倒慢慢生动起来。
虽还不如宜安、含芷调皮,也不像当日那般胆小怕事。
他们攀着栏杆往外看,只见街上布店、银楼、酒楼琳琅满目,又有很多小摊贩穿梭其中,都心痒起来,想出门玩。
前不久和圳才丢过一回,任他们苦求,昭仁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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