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早医官又来诊脉,道:“我瞧着殿下脉象虽虚,却也还温和,不过人若是不进食,毕竟没法养好身子,下官这就施针,娘子且筹备些好克化的饮食。”
百合深深一礼:“多谢大人!”
医官慌得侧身避开,“娘子休要折煞下官。”
百合出得门来,只见常娘子正抱着如纯在葡萄架下转悠,如纯不住伸手想够葡萄,“真哥儿跟玉姐儿还在睡,待会子我就往叫醒他们。”为让孩子养成好习惯,几时睡觉、几时起床都是固定的,百合晓得小娃娃贪睡,他们正长身材,若是睡不够轻易长不高,因此逐日叫他们早睡,又许他们比大人晚起
半个时辰。
熬上一锅白米粥,两个丫头一个打扫屋子,一个给百合打下手,摊些鸡蛋玉米饼出来。
鸡蛋饼香气从厨房传到院子里,再传到屋子里,如真骨碌一下爬起来,深深吸口吻:“娘,真哥儿饿啦!”
庭玉随着喊:“饿啦!”
常娘子连忙进来给他俩穿衣裳洗脸,如真一醒来就兴奋地跑进跑出,庭玉在外家一住好些日子,看家中更是哪里都新奇,随着乱跑。
常娘子一个没留心,如真已钻进东屋,嘴里嚷嚷着:“爹!”又想往挠宋好年脚心。
谁知长胡子医官正在东屋,如真一见他就畏惧:这人拿针扎他,还给他吃苦药!他躲在爹怀里都躲不开。
再看这人还拿针扎他爹,如真就感到医官在欺负他爹,他爹必定跟他一样讨厌银针和苦药。他愣愣神,克服对医官的畏惧,冲上往叫道:“爹,我来救你!”
也不晓得他从哪里听来的胡话。
宋好年意识阴森森的,连自个儿在哪里都不晓得,眼皮重得厉害,睁不开他也就不想睁开,只想翻个身睡过往,好叫旁人别吵他。
谁知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大喊,如真冲上来挡住医官:“别扎我爹!”
然后他转身趴到宋好年身上,哭唧唧地看着他:“爹,你疼不疼啊?我打坏人!”
医官平白无故做了坏人,正想解释,跟这么个奶孩子也说不清,正冒汗,只听宋好年道:“别闹,医官是好人。”
如真怀疑地看医官两眼,冲他努努嘴,把大脑门在宋好年手心里蹭两下:“爹,你疼。”
医官连忙道:“殿下既醒了,下官这就拔针。”
宋好年只记得自个儿接媳妇回家,因有些疲累就打算睡会儿,往后事情再不记得,看医官神情又不简略,遂问:“我这是咋了?”医官欠身,将他劳累过度的事情一说,又道:“听娘子说,殿下这些年甚少生病,这人要是一年到头得两三次小病还好,若是一直康健,哪一回一病就是大事,非得好
生将养不可,殿下便是这般。”
宋好年摸着儿子脑袋,轻声问他:“与寿数有碍没有?”
医官摇头:“若是寻常乡人,下官不敢说,殿下却大可放心。”皇家珍奇无数,哪能寻不到温养身材的药材?
宋好年松口吻,他可不想让自家妻儿变成孤儿寡母。
看如真还警惕地瞧着医官,宋好年道:“儿子,你往跟你娘说,爹饿了要吃饭。”
“哦!”如真一点头,扭着身子跑出往,这时候庭玉还在吃力地趴在门槛上,正往里扑腾。
如真要出门也不轻易,先费尽浑身气力爬上往,再转过身,扒住门槛,一点一点往下滑。东屋门槛不算高,大人一迈腿就能过往,他得翻半日。
翻出往还自得地冲庭玉做鬼脸,庭玉趴在门槛上,进不得退不得,哇一声哭出来。百合闻声儿子嚷嚷着爹饿了跑来,先是大喜,紧接着闻声庭玉哭声,连忙走往看,只见医官正把庭玉抱进屋里,放到床上,宋好年小声哄她:“不哭不哭,回头姨夫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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