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身后忽然传来“笃笃”的木杖点地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迎春心下发紧,禁不住奔跑起来。
眼看就要到自家门前,忽然眼前一黑,却是一人拿破布兜头蒙下,迎春才张嘴要喊,那人飞快地捂住她嘴巴,往旁边拖往。
灯笼跌在地上闪两下,灭了。
柳忠父子两个把迎春拖到偏僻处,看看四下无人,一个捉着她手段,一个将她嘴巴牢牢塞起来。迎春摇头踢打,被柳耀文一巴掌打在脸上:“贱人,你认得我是谁?”
黑灯瞎火,迎春哪里瞧得见是哪个?只听这人性:“老子这条断腿,是你害的,你不是贞洁烈女要在我家门前上吊吗?今儿我就再奸污你一回,你再上吊啊!”
迎春忽然张大眼睛,想起这个声音属于谁。
柳耀文说着就要得逞,忽然腿上剧痛,惨叫一声,本来迎春忙乱中摸出剪子胡乱扎下,狠狠扎在柳耀文那条好腿上,柳耀文一个没站住,摔在地上半日爬不起来。迎春立时要跑,谁知跟前还有个柳忠,柳忠体力比柳耀文更强,冷笑道:“你既看不上我儿,嫁我也是一样。”他回头对柳耀文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你娘逝世了,
她当你后娘咱们爷儿俩也不亏。”
柳耀文骂道:“老不逝世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快些个,要是叫人撞破,谁都落不了好!”他忍痛不敢叫出来,可不就是为了报复这贱人?
迎春挣扎不脱,恶心得恨不能吐他一脸,偏这老王八蛋气力大,剪子还戳在柳耀文腿上,她手边一样能伤人的东西都没有。
柳忠按着迎春就要凌辱,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叫道:“你们干啥?”
柳忠父子两个一慌,才要说话把人糊弄走,那人已遇上来,提着灯笼一照,登时又惊又怒,扑过来一脚踢开柳忠,手忙脚乱地扶起迎春叫她名字:“你还好不好?”
迎春浑身发抖,双手牢牢扯着这人袖子,高低牙直打架,一个字都说不出。
柳忠一看势头不对,这人竟认得柳迎春,急忙连滚带爬地往暗处跑往,也不管柳耀文逝世活。
杨林正要追,迎春拉得逝世紧,他只得叹口吻,把外头衣裳解下来披在迎春身上道:“别怕别怕,无事了,我在这里哩。”
迎春半日才挤出一句话:“柳耀文!”
杨林一愣,忽然想起当初骗了迎春的可不是柳耀文?急忙问:“哪个是柳耀文?”
迎春抖着手指正在地下往远处爬的叫花子,“我就是化成灰,也不会认错!”
杨林三两步遇上往,劈手抓起柳耀文头发,狠狠往地上一磕,柳耀文登时给砸晕过往。杨林又回来,扶起迎春道:“你先回屋里往,这里的事情交给我。”迎春点点头,给杨林扶到门前,要取钥匙开门,半日取不出来,还是杨林啼声“得罪”,自个儿从她腰间摸出钥匙,到屋里点起灯,只见迎春脸色灰白,比逝众人好不了
多少。
杨林心中又疼又怒,咬牙道:“你放心,今儿我必给你个公平!”
说着大步走出往,揪起逝世狗般瘫在地上的柳耀文,才要走,又回往站在门口对迎春道:“你关好门,别怕。”
迎春依言关上门,坐在灯下发呆半晌,呜哭泣咽地哭起来:她倒霉得还不够?柳耀文这天杀的为啥还不放过她?
哭了半晌,连眼泪都要流干,忽然有人在外头敲门,迎春一惊,闻声腊梅声气道:“二姐开门,我来看看你。”
迎春这才敢开门,姊妹两个见面,迎春还未说话便哭成泪人,腊梅一边安慰迎春,一边咒那杀千刀的柳耀文父子两个,好轻易才哄着迎春睡过往。
第二日天才亮,杨林就来说:“昨儿已把柳耀文扔进县衙大牢里,柳忠跑不了多远,我已同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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