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咱们家半辈子也攒不到。”尤其他娘抹额上那块鸽血红宝石,他跟沐三见识过,少说值半座太平县城,他姐大大咧咧就给镶在抹额上,他娘也叫人哭笑不得,大热天就戴上抹额不肯放下,瞧那
一头汗!
“大姐给你这些个东西,你还不足兴?大姐乐意给你就收着,她要不乐意,你不许替我抓拿,要不然大姐夫一翻脸,谁能得着好往?”
朱氏心中无论如何不信宋好年会翻脸:当初他为娶大妞,可是掏空全部身家,饶是这样都没翻脸,如今这样富贵,反吝啬起来不成?青松禁不住翻个白眼:“你老倒是想想,大姐才嫁过往那大半年,大姐夫跟咱们家来往过不曾,大姐回外家看过你们不曾?要不是后头日子好过起来,咱们又有总动,
早就叫你冷心得不肯认这门子亲戚哩。”
青松见朱氏不信,又说:“不说别个,你就看老宋家,那可是大姐夫养父母家,如今还不是没来往?早先他还道那是他亲爹娘,一样翻脸。”
宋好年重情,可不是傻子,你把他当个肥羊,他立时就能露獠牙咬逝世你。以真心换真心才是道理,青松做得到,朱氏便做不到,也别给人拖后腿。
青松的话朱氏还肯听几分,又跟儿子抱怨:“你爹个贱皮子,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做活计,倒是不做骨头痒。”李篾匠这些日子常在西后院跟护院家丁们混在一处,只为那里安静,没朱氏在他耳边絮叨。李篾匠闲不住,叫青松隔几日拖些竹子给他,找个僻静处劈砍编缀,又做
出很多小篮子小玩意儿来,闲时拿往集上卖,得几个钱全买糖给如真圆圆几个吃。
几个孩子还这两日得空便手拉手跑往西后院看李篾匠编竹子,看得目不转睛,都感到李篾匠十分厉害。
朱氏穿着绫罗绸缎,手上戴好几个宝石戒指,简直要把前半辈子受的罪全不回来,十分看不上李篾匠那冷酸劲头:“闺女女婿这样富贵,偏你村气,给他们丢人。”
宋好年夫妻两个倒不感到丢人,李篾匠自打又开端编竹器,全部人精力不少。他又不为生计发愁,那竹器就做得格外俏丽,没多久就打出名气。
县里有人特爱竹器,循着来买,专门约定要啥花样,他乐意时做几只,不乐意时人家也愿意等着。
如真这年纪见啥都想学,李篾匠看禁他不住,便磨几根光滑竹丝交给他,由他和圆圆缠成两个乱疙瘩。常娘子瞧见吓一跳,连忙往寻百合:“真哥儿万一移了性格,要学篾匠木匠可咋办?娘子别怪我嘴快,靠手艺吃饭原也没啥,老太爷手艺也好,可真哥儿到底天家血脉
”
学这些个东西,有点掉身份。儿子学业是大事,要夫妻两个一道商量,百合没自个儿做主,请来宋好年说话,常娘子如此这般一说,宋好年就笑起来:“没关系,皇伯父年少时最爱木工,如真乐意
学就学,咱们家难道还供不起他?”
不说天启天子那般贤明神武,就是学成沐三那样,也不亏。
常娘子无话可说,心想凤子龙孙到底不用靠科举晋身,爱学就学罢,心性别走上岔路就行。谁知如真没长性,看李篾匠编了两日竹子就厌烦,又跑往看兰妞跟小娥学绣花,常娘子有心告给百合,又恐得着上回一样答复,到底忍住,苦挨几日,看如真到底要
如何。如真这年纪哪里真能学会东西?不过看绣花稀罕,看几日又放下,还回往跟杏儿拿红绳绑成一圈翻花绳。他手小又拙,跟圆圆两个加起来也翻不过杏儿一个,记得把
花绳系成逝世疙瘩,半日解不开,哇一声哭出来。
杏儿笑倒在炕上,挂着脸颊羞如真:“羞羞。”
如真面颊上挂着两颗泪,看着绳结发愁,杏儿哄他:“咱们再寻一段绳索翻。”新丝绳拿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