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取。”说着就上往唤黄珍珍,“小姐,醒醒!小姐……”
半晌,黄珍珍“嘤”一声转醒过来,睁着两眼空茫茫地看屋顶,丫头急得直叫她,又过一会子,黄珍珍才回神,腹中疼痛难忍,不禁惨叫起来。
刘郎中又给她施针止疼,黄珍珍疼得满脸汗,委曲拉住刘郎中手道:“大夫,救命!”
刘郎中道:“你且好生养着,你还年轻,月份也不大,轻易养回来。”
黄珍珍脸色煞白,满脸豆大汗珠,又惊又俱,在枕上摇头哭道:“大夫,这家子人要杀我!求你……求你往我外家,叫家丁来接、接我回往!”
她上气不接下气,样子容貌着实凄惶,刘郎中只道黄珍珍胡思乱想,劝她:“你爹是举人老爷,哪个敢杀你?你别乱想,好生养病。”
“大夫!”黄珍珍逝世逝世揪着刘郎中衣襟不放,“这个孩子不是柳如龙的种,他们家连亲闺女都敢杀,更何况我?只求你救我一命,我必定百倍千倍报答你!”
刘郎中一阵心惊肉跳,想起当初柳如龙一家子要溺逝世圆圆、勒杀宋秀秀之事来,圆圆还是柳如龙亲闺女哩,照黄珍珍说的,这是个外头的野种,她哪里还有活路?
可刘郎中也不晓得黄珍珍这等给丈夫戴绿帽子的女人该不该救,一时踟蹰不前。黄珍珍一见他迟疑就晓得有门,连忙说:“我爹是举人,我汉子连个秀才也不是,大夫你休要怕他,只消你往我家带个话,救我一命,往后我再不纠缠,还要报答你。
”
刘郎进耳这话有理,再说出墙的妇人虽可恶可也不该逝世,遂点头道:“我往报信,往后且莫把我扯进来。”
刘郎中一出门,黄珍珍就叫丫头关上门,挪箱子柜子逝世逝世抵住门口,免得柳如龙发狂冲进来,随后就伏在枕上忍痛等候。
秀才娘找着柳如龙,还带着两分盼看问儿子:“你媳妇肚子里那个,莫不是……”万一老天有眼,她儿子又能生哩?
柳如龙铁青着脸咬牙道:“我都没跟她同房,拿啥生?”
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不是男人,比考不上秀才还要来得羞耻和苦楚。
秀才娘沉下脸:“这个合该千刀万剐的银妇,我家待她哪里不好,她倒在外头偷汉!”遂又思索起来,“她不是在家高乐就是回外家往住,难道是在外家偷人?”
黄珍珍出嫁后没多久,黄老爷与黄太太便甩脱麻烦一般回乡往,这一两年也没再来,黄家那一院大屋子留给黄珍珍,她有时回往住几日,只当回外家。
秀才娘越想越气,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忽听柳如龙道:“想她在哪里勾结人有啥用?敢给我戴绿帽子,待我往成果了这银妇!”
他早就晓得黄珍珍在外家不检点,娶黄珍珍做媳妇,他头上自有几顶绿帽,可怎么着也没想到黄珍珍会在这时候给他戴一顶绿油油发亮的帽子。
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本想不管黄珍珍,就叫她逝世在外头,大家干净,谁知刘郎中多事,还把这银妇送回来,倒要脏他的手。
秀才娘先是吓一跳,紧随着也感到儿子说得挺有道理,附和道:“银妇该杀,咱们就是杀了她,也不用偿命。”
这母子两个当初就能密谋杀宋秀秀,这时候说起杀黄珍珍也家常便饭一般,秀才娘立时往取绳索,柳如龙赶往踹黄珍珍房门。黄珍珍见机得早,早叫丫头抵住门,小秀才把门砸得哐当哐当直响,却推不开,不由气急败坏地叫骂:“银妇,开门,我要与你对质,你肚子里那个到底是哪来的野种
?”
黄珍珍哪敢承认自个儿偷人?只要她一承认,柳氏族中立时能休弃她,她外家定然也不要她,到时候她可咋活?
她一声不敢出,只小声吩咐丫头顶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