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砸吧嘴,宋秀秀抱住圆圆,心道:娘这辈子只有你哩。头一挨枕头就沉沉睡往。
本来给宋好年帮忙修屋子的人,有一大半被青松拉往,帮他修屋子。
李家屋子须得先拆,乡下处所修屋子,往往把拆下来的木料再用起来,一来省钱,二来也不糟践。
李家本来修屋子用的木料寻常,几十年下来都烂得厉害,没法再用到新屋子上头,最多搭两间猪圈,新屋子的木料砖瓦还得从山下使骡子驼上往,比宋好年这里麻烦得多。
青松跑往县城几趟,见着刘月娘,跟她说自家要修新屋子的事:“咱俩成亲,总要住上新屋子。”
月娘道:“倒不用那样麻烦,旧屋子也使得。”月娘晓得青松婚假就一年,来年开春小夫妻两个就要上京城往,翻修睦屋子也住不了多久。
月娘还有一样打算,“就是这一年半载里头,倘使山里住着不舒坦,只管回这里住就是。”
刘掌柜身边只留着她一个老来闺女,疼得眼珠子一般,从不提啥嫁出往的闺女泼出往的水,巴不得闺女跟女婿住在家里哩。青松笑着说:“你想得好是好,我男子汉大丈夫,不好吃软饭,别个不说,就成亲那一日,总不能落你的面子,要是你嫁进个四面透风漏雨的屋里,别说老丈人舍不得,就是我看了,也恨不得大自个儿
一顿。”
月娘一想也是,这才欢欢乐喜应下,又问他家中缺啥,但有不趁手的,只管从这里拿。
她虽比青松大着两岁,因一向受宠,小女儿爱娇,看上往倒与青松年岁差未几。青松拉住她道:“你别忙,我就是来与你说说话,改明儿我爹娘来过礼后,只怕就不大好相见。”
月娘羞得脸绯红,小声道:“你撒手!”
青松还在说:“我娘人不坏,就是性子不大好,说话又没遮拦,她要是说啥不进耳的话,你只看在我面上别跟她计较。”
“她老人家,我自然让着她。”月娘还不晓得朱氏的厉害,从青松掌中抽出手来,“我敬着她,她自然没有苛刻我的道理。”
青松心想,我娘要是个讲理的人,我哪能跟你说这些个?苦笑道:“你要这样想,只怕要在我娘手里吃亏,我实话与你说,你嫁给我别先想着做个贤惠媳妇,头一样要紧的就是别叫我娘欺负。”
他是朱氏亲儿,孝敬自个儿娘天经地义,要是娶个媳妇来给他娘磋磨,可就不是做人的道理:谁家闺女不是爹生娘养,凭啥到你家来受罪?
他们两个亲亲切热说话,不想刘掌柜不放心,生怕李青松这小子轻薄他闺女,遂悄声走到门外听一听,恰巧闻声这几句,不由暗自点头:只消女婿拎得清,就是亲家母凶猛些也不怕。
刘掌柜又静静溜走,没让屋里两个年轻人创造他来过。却说李篾匠跟朱氏搬到宋好年家里后头那一排屋子里,住得十分宽广。又看见隔壁一间屋子锁着,跟闺女一探听,百合说里头放着些箱笼,譬如信王妃赠的明珠美玉、珊瑚玛瑙都在里头,吓得老俩口
腿软。
李篾匠这辈子都没离金银财宝这样近过,半晚上半晚上睡不着,没两天就往跟宋好年说:“姑爷,往后晚上把黑虎放在后院罢。”
黑虎如今已是一条大狗,皮毛油光水滑,威风凛凛,往那里一站,心里有鬼的人就不敢走近。宋好年驯过它,除非遇着偷儿,要不然尽对不许咬人,因此黑虎威风是威风,在小娃娃跟前性格极好。如真还不如它高,如真逐日在院子里跌跌撞撞走路,黑虎就跟在后头,一见她要倒,连忙上往支
住。
如真这小子闹着要骑黑虎,宋好年不答应:“狗腰背不硬朗,给你骑一回,咱们家黑虎就该受伤哩。”
后头到底给大羊背上垫个垫子,叫如真骑一会子过瘾。青松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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