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岁的人是个啥样子,既到庄子上,总要见一见。再一个,我听说你们庄上的小娃娃也都往学堂念书,如今不过放假
在家帮忙,我想着念书的人都知书知礼,哪里就是野孩子哩?”
庄头没方法,擦着汗告退,下往把庄里的孩子召集起来,挑那等斯斯文文又心明眼亮的,送到百合这里。
宜宁他们兄弟姊妹几个,还真不曾见过多少庄稼人的孩子,瞧见他们一个个皮肤黧黑,指着笑道:“你瞧,他黑得像煤炭!”
含芷拍手随着喊:“炭,像炭!”
那几个庄户孩子都经庄头教过,晓得这些小朱紫十分精贵,不可在他们眼前造次,只是红着脸不敢说话。
青松道:“他们在日头底下晒得厉害,自然黑些,你们几个若是不肯戴好帽子,只怕比他们还黑哩。”
吓得宜宁跟和圳赶紧把帽子好好地戴到头上,两个大的还不忘检查一下弟弟妹妹们的帽子。
尤其和圳有点儿小弊病,最见不得别人帽子戴歪,偏永郡王家的含艾梳着丫髻,她的帽子被顶起来一块,瞧着总是不端正。
和圳走过往给含艾拨帽子,折腾半晌,含艾都快哭了,帽子也能正过来,气得和圳跺脚道:“你这头发一点儿都不听话!”
含艾眼里蓄一包泪,捂着头道:“大哥哥,我不往了……”
她是永郡王庶长女,年纪比嫡出的和场还大些,平日里就有些胆小,和圳一身天子嫡长孙的气势,满天下就没人能叫他畏惧,两个孩子碰到一起,自然含艾让步。
周王妃招手叫含艾过往,取下她帽子,给她重新梳头发,这回只低低扎两个小辫,再戴上帽子,果然帖服。
孩子们吵吵嚷嚷,好轻易筹备好,已经半个多时辰过往。青松带他们到玉米地边上,先教他们认玉米。
太子家的次子和均人小声音却大,中气十足地说:“我认得玉米!”
青松笑嘻嘻:“那你说说,玉米在哪儿?”
和均瞪大眼左右看看,一片茫然:“没有玉米。”
他就站在一棵玉米底下,暗红色的玉米穗子垂在他头顶,一下一下地在他脑袋上拂动。
青松险些儿笑破肚皮,好轻易忍住,问这帮孩子:“玉米长啥样啊?”
含芷跺脚喊:“黄、黄的!”
和均随着妹妹点头:“黄的,一粒一粒的。”他想起玉米的名字,又补一句,“色彩有点像黄玉。”
宜宁、和圳跟和堂到底年纪大些,看青松一肚子坏水的样子容貌,晓得戒备,便不似弟弟妹妹们那样大喊大叫,只绷着一张张小脸儿,看李舅舅能给他们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们几个,只见过粮食在饭桌上的样子容貌,还真没见过长在地里是啥样。
青松走上前,从和均头顶掰下一根玉米棒子,撕开外头绿皮给他们看:“瞧,这是啥?”
一帮小孩自齐声赞叹,问:“李舅舅,这是何物?”
青松哭笑不得:“这不就是玉米吗?”
孩子们怀疑地看他手里的东西半晌,和圳点点头:“是有点像。”
宜宁、和堂随着点头,“有点像。”
“啥叫有点像?本来就是!”青松拿指甲在玉米粒上轻轻一掐,这时节玉米还嫩得很,汁液四溅。青松让他们戴好手套:玉米叶子边沿锋利,一个不小心,就是大人也会划伤,更何况这几个细皮嫩肉的皇孙。百合事先叫他们奶娘一人给缝一双硬朗的布手套,连含芷都有一双,恰好套住她小手连带
半条胳膊。
青松先叫庄户家的孩子进往掰几个玉米,皇孙们好奇地在旁边看,很快自个儿也按捺不住,缠青松道:“李舅舅,让我们往吧,让我们往吧!”
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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