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不住看锅里的东西,连文娃进来都没留心。
文娃毕竟年纪也不大,好奇地走过往,先跟沐三问安,沐三摆摆手:“别拘礼,我这会子正忙,没工夫跟你应酬。”
倒是青松抬头,笑眯眯地对文娃道:“好哇,你个没良心的,这些日子才晓得来看我!”
文娃一愣,着急道:“我来过好些回,他们都不让我进来!”
青松拿眼睛瞟沐三,沐三嘻嘻哈哈道:“本来他们挡在门外的人是你,罢了,往后不拦你就是。”
青松怒道:“你还挡了多少来看我的人?”
沐三:“你莫忘了,你可是伤了我,来伺候我的。”
青松无奈叹口吻,沐三一提这事儿他就没法跟沐三计较:毕竟是他无理在先。
本来沐三为叫青松感到孤苦无依,特地吩咐人,除非宋好年亲身来探看,别个要见李青松的,一律挡驾。就连陈彬也没能进府,何况文娃?
本日还是管家看两个小公子关系日渐融洽,想来素日那些恩怨尽消,才叫人领文娃进来。
青松气鼓鼓道:“我是来伺候你,可不是你的小厮,你别打错主意,往后不许把我的客人挡在门外!”
文娃听他说得不客气,惊奇地睁大眼,却见沐三一点儿也不赌气,忽然惊叫道:“哎呀,软了软了!”
文娃凑过往:“你们干啥哩?”
青松一只廊下:“瞧见那灯笼没?”
文娃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往,只见廊下挂着两盏宫灯,样子容貌有些怪异,却俏丽得很。青松道:“我早说那东西不像纸糊的,果然一探听,是羊角做的,我们正想方法也拿羊角弄两个灯笼出来玩。”捉弄人的事情,他们早八百年就懒得干,调皮也要皮出新花样来。别看沐三家中那羊角灯笼很多对,他自个儿可从未注意过这等事,叫青松一提示,也感到有趣,非要做出一模一样的羊角灯笼来才肯
罢休。
沐三这些日子不爱见往日朋友,专与青松一道玩耍,为的就是他心明眼亮,很多事情在他眼里都新鲜,能瞧出不一样的趣味来。
文娃道:“三公子,这个有意思,我能不能也随着你们看?”
沐三无所谓地招招手:“成啊,你别扰乱,回头就告密就成。”他在府里捣鼓这些个,回头叫大哥晓得,准得教训他。
沐三已经想好如何搪塞大哥:“咱们万岁跟我一样大时,还天天做木工活呢,我这算什么胡闹?”但还是,能拖一时是一时,顶好别叫大哥知道。青松对文娃说起他俩对付这羊角灯笼已有好几日:“本来我想着,把那羊角熬出胶来,再灌进模子里就能成。谁知拿下灯笼来细看,那样薄的壁,尽不是胶能灌出来。再一个,那上头还有一道一道的线
哩,一看就是本来羊角上的纹路。”
文娃看看那足有个竹篮子大的灯笼,再看看锅里比一只手长些安闲的羊角,不觉咋舌:“那咋弄啊?”
沐三自得道:“会做这羊角灯笼的未几,原都是工部下属的工匠,我专门使人往问,才晓得里头诀窍。”
若不是他沐三公子的身份,工匠决不肯把自个儿安身立命的秘诀教出来。
青松笑嘻嘻地说:“你再想不到,竟要把这羊角和萝卜一齐在锅里煮,再拿木楦子把它撑大,越撑越大,越薄,就能透光。”
文娃小声说:“羊肉萝卜汤倒是好吃,也就你们,拿好好的萝卜炖羊角。”他还心疼那些好萝卜哩。
反正沐三不稀罕那几个萝卜,拿铜火钳在一旁戳羊角,戳着软了,便捞出来大喊:“楦子呢?”
拿羊角热气腾腾,沐三皮肉娇贵,可不敢自己上手,还是青松隔着两层布,一手拿羊角,一手捏着木楦子往里塞。
还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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