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双手牢牢攥拳,心中直悔恨自个儿把青松带到京城来。
不一时车到五城兵马司,长平公主跳下马,兵马司的人连忙出来迎接,说:“那位李公子受此惊吓,人有些木木呆呆,我们不曾苛待他,只锁在牢房里。”
长平带百合往见青松,只见青松满身血污,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自个儿手心,满手里也都是血迹。
“青松!”百合叫一声,青松慢慢抬头,眼珠子轮两轮,忽然有了活力,扑过来大叫:“姐,我杀人了,咋办啊姐,我杀人了!”
百合隔着木栅栏一巴掌甩到青松脸上:“你这时候晓得懊悔,动手时咋未几想想!”
青松给百合直接打到地上,哀哀地哭:“我没想到……”
他是真没想到,绣春刀竟会那样锋利,不过轻轻一挥,差点将那锦衣公子半边身子砍下来。
绣春刀发到他手里,他平素只用来玩耍,从来没想过那是杀人的利器。
他气头上抽刀砍人,一见血立即吓傻,站在那里任由五城兵马司的人把他锁拿来,这会子见着百合,才像个孩子似的哭出来。
百合道:“你晓得你砍的是啥人不?”
青松只顾摇头:“不晓得,我就是……他们同我说,有人在强抢民女,我赶往禁止,不晓得为啥就和他吵起来……”
百合额头青筋直跳:“一向说你聪慧,我看你笨得要逝世!”
才说过叫他离那些人远些,他就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要说他听劝听说,真是母猪都能上树。
长平公主比百合见过的大世面多,对青松道:“那是沐王府三公子,如今人还活着,你既认自己有错,便在这里好好待着,等刑律处理。”
青松一向感到,只有宋好节那等人才会落到由刑律处理的地步,他堂堂锦衣卫,怎会叫刑律处理?
长平一说,他登时慌神,哭道:“姐,我知道错了姐,你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百合心里一阵阵发疼,还是狠心道:“你闯下这样泼天的大祸,还想蒙混过关不成?好生待着,想想你错在哪里,回头我再来看你。”
说着与长平公主出来,再没有回头。
长平公主又上马,带百合直驱皇城,到太医署,只见宋好年、信王世子、王承恩连同几个不认识的朱紫站在那里。
其中一名公子走过来扶长平下马,长平对他一笑:“我不累,清汲情况如何?”
那位公子道:“暂时还没有生命之危。”
宋好年见百合吓得够呛,也连忙过来接她下车,道:“这位便是大姐夫。”
当此之际,百合无论如何不敢对沐驸马口称大姐夫:她兄弟才砍人家兄弟一刀,几乎篡夺沐三公子生命,沐驸马不曾当场与宋好年翻脸,已是他看在长平公主面上竭力忍耐的成果。
百合满面羞愧地对沐驸马道:“我家教不严,致使兄弟犯下这等大错,只要三公子平安,我那兄弟单凭驸马处理。”
沐驸马不发一言,与长平公主走到一边等候。
百合叫沐驸马晾在那里,不上不下,宋好年握住她手道:“青松出错,是我没教好他,我给大姐夫赔罪。”
未几时,连宫中帝后也被惊动,遣人出来查看情况,又赐下良药。
幸好青松初学刀法,出刀时方寸已乱,不曾照准要害砍往,那刀伤虽长而可怖,又大批失血,毕竟没立时要了沐三公子的命。往前几十年,皇爷出生进死时,教人用蚕丝缝合伤口,便如缝衣裳一般,能快速止血。如今太医院用这个方法已用得非常熟练,没过多久便为沐三公子止住血,又敷药上往包扎,另外开止血生肌的药
物煎服。
至此,子啊太医署大堂里等候的众人齐齐松口吻:沐三和李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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