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歪诗,背两篇酸文,把小秀才哄得心满足足。
黄珍珍便旁敲侧击地说起两家婚事,小秀才当然巴不得这一声:自打宋秀秀那蠢妇与他家离婚,抢走二十亩嫁妆田,他家日子就不大好过,如今正指看着黄小姐的嫁妆哩。
再说,如今两家到底没成亲,要是宋好年把他是个废人的事情说出往,黄珍珍铁定不嫁他,那他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柳如龙回家与爹娘分辨明确,很快便张罗起婚事。
那厢黄太太也开端备嫁,早一日把这个扫把星嫁出往,家里早一日安定。
柳如龙一家子有意给黄小姐做脸,无论聘礼还是假装都要高出宋秀秀不止一倍:当日宋秀秀高攀他家,假装虽多,聘礼倒不用很多如今他家高攀黄珍珍,若是聘礼简薄,只怕人家不兴奋哩。
这个新媳妇就是个活财神,哪怕叫供着的财神不兴奋,也不能叫她不兴奋。
因此柳如龙与他爹娘拼命凑家底,好轻易凑出一副看着相当丰富的聘礼送往黄家,黄太太无可不可,黄小姐不大兴奋她看柳如龙家家底是不厚,哪晓得竟这般冷酸!
再一想,到底是个读书人家,只消考到举人功名,那回附轭店展、地步不计其数,再不会受穷,便是如今穷些个,只当自个儿拿嫁妆做生意,赌的就是柳如龙将来能取得功名、为官作宰。
黄珍珍好轻易说服自己,面上挤出甜蜜蜜的笑来,作忸怩状,低着头只管酡颜。秀才娘不住夸她懂事有礼,到底是读书人家的闺女,非乡下丫头能比。
黄小姐心道:明知道我是读书人家的小姐,还拿乡下丫头来比我?
面上却含笑,纹风不动,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
黄太太撑着一脸假笑生怕黄小姐闹事,见她老诚实实坐着,心里静静松口吻:到底是她的毕生大事,她须得上心,幸而不闹事。
黄珍珍忙着勾结小秀才,一时没顾上报复宋好年黄小姐是个有计较的人,如今且报复不了宋好年,等到小秀才做官才好报复回往,叫他晓得官家娘子的威仪。
那里宋好年才不管黄小姐如何怨恨,又要怎样摆谱,他重回家里,没敢叫百合晓得黄小姐做出来的事情,免得气坏她身子,只说教训了偷瓜贼。
朱氏来看百合一回,见两个人还睡一间屋子,大惊小怪,一叠声地叫他们分床睡。百合道:“你女婿自个儿不乐意出往,我有啥措施。”
她抱怨回抱怨,却一脸甜蜜,宋好年哪有一时半刻肯离了她?
宋好年笑着跟丈母娘说:“你老别担心,我们不胡来,如今天儿热,百合肚子里抬着个小的,晚上要起夜要喝水都不方便,身边离不得人。再有一样,她热得睡都睡不好,我得给她打扇子哩。”
百合忽然掩嘴:“我说前几日热成那样,晚上直翻身,席子都是滚烫的。这两日只有更热,我睡得反而好些,还当气象原因,本来是你给我搭讪自!”
宋好年天天半夜给她扇风,看她睡得深沉甜蜜,心里爱得不行,不禁笑道:“你睡得好就成。”
百合又激动又心疼,天天白日里催着他补觉,小夫妻两个全不把朱氏的絮叨放在心上,依旧黏在一处,恨不能两个人化成一个人。
忽忽一两个月过往,柳、黄两家赶着成亲,催命一般把六礼走完,黄老爷也从原籍赶来嫁女。
成亲前两家四处散发帖子,请乡亲们吃流水席,请柬发到宋好年这里,宋好年没理会,与百合道:“咱们家与小秀才有逝世仇,这请柬虽是黄家发的,咱们也不往。”
他还怕媳妇往坐席,那黄家人说出啥不该说的话,或是暗地里害他媳妇哩。
百合也十分腻味黄小姐,听他这样说,乐得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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