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好节将宋秀秀搡在地上,宋秀秀哭个不住。
牛氏闻声赶来,连忙把玉佩塞进宋好节脖子里,叫他不许再露出来,又抱着宋秀秀回往哄她。
宋秀秀哭乏了要睡,就躺在屋里,闻声牛氏跟她爹说:“那东西可就一块,这个也想要,那个也想要,真是一个个不省心的催命鬼!”
宋老汉道:“我早说叫你好好收起来,你非要给老三,往后非惹失事来!”
牛氏哼生说:“都怪老二那贱皮子,当日我捡到他时,他身上若多几块那样好东西,咱们家早就发财哩,哪还用受这苦楚?”
宋老汉说:“小声些!那东西一看就珍贵得紧,哪里敢拿出往卖?只怕一拿出往就叫人创造,咱们一家子吃不了兜着走。依我说,还是给老大,做咱们家的传家宝好。”
牛氏不干:“老大将来要顶门立户,老三有啥?还有个老二要同他分家产,我想想就心疼得厉害,可怜我儿。”
夫妻两个窃窃私语,说起当初捡回宋好年的事情,只当话不传六耳,浑然不觉小闺女已把话全听在耳朵里。
当时宋秀秀还不晓得“捡来”是啥,过一两年长大些明确,立时晓得宋好年不是自己亲二哥,竟是娘从外头捡来的野种,因此待他便与往日不同。小孩子最是欺软怕硬,一旦晓得二哥不是自家娘亲生,又看出爹娘都不疼二哥,便铆足劲欺负他。便是无事,宋秀秀还要找茬与宋好节两个欺负宋好年一番,若是碰到碗底卧鸡蛋、多夹一筷子肉这等
事,更不肯叫宋好年占到一丝便宜。
宋秀秀理直气壮地欺负了宋好年二十年:要不是我娘把你捡回来,你早叫乱葬岗上恶狗吃了。
到第二十个年头,风水轮流转,人人都欺负她,爹娘兄长都不管她,只有宋好年肯给她一口饭吃,肯为她出头。
哪怕宋秀秀晓得,自个儿这话说出来,娘和三个就是诬陷,她也得说:“二哥不是我娘亲生,逢年过节他该孝敬的都孝敬给爹娘,米面布料从没却过,要说他不孝,实在不能够!”
陈彬面上浮起一丝笑意,他没能从牛氏那里得到口供,反从宋秀秀这里有了突破,论起来还是宋好年自己积德,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顺手做善事回报到自己身上。陈彬在宋好年家中还算斯文有礼,一旦取得口供,便立时在老宋家显出锦衣卫的獠牙来,叫人把宋老汉和宋好时锁了,又把宋秀秀送到隔壁,留下几锭银子道:“你倒没糊涂透顶,拿着这些个银钱好生
过日子罢。”
回过火来审宋老汉和宋好时,这两个人晓得再也瞒不住,只得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明确,连宋好年小时候与宋好时打过几次架都不曾遗漏。
待审完这父子俩,已是半夜,陈彬叫人连夜把他们送往城里县衙关押,自己与雪娘回宋好年家里往。
还没走出宋家大门,金宝冲上来要打陈彬,陈彬随手一推,他是有工夫的人,立时将金宝推到地下,跌破门牙,大声嚎哭起来。
金宝才哭一声,董氏连忙捂住他嘴,母子两个滚得一身土,狼狈不堪,陈彬等人看也不看,径自扬长而往。
听陈彬说完来龙往脉,宋好年不禁叹口吻:“秀秀小时候确实……如今她也算懂事。”
陈彬忽然扬眉笑道:“如今你晓得自个儿身世,便须做好筹备,只消我报上往,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接你哩。”
宋好年猛然一惊:“啥?”
陈彬道:“你是朱紫之后,总不能真在这镇上过一辈子罢?朱紫晓得你好好儿活着,定要接你回往。你要晓得,你亲生父母……”
宋好时心里一沉,打断道:“陈大哥,你且不要说!”
陈彬一愣,只听宋好年慢慢道:“陈大哥,你暂且不要告诉我我亲生爹娘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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