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凤说她:“刘大夫说你就是心眼太多,耗血汗过度才落下如今这么个弊病,我倒情愿你笨些,少费些心思。”
她们一边吃饭,一边慢慢说些百合的症候,又说起这两日哪些个人来看她,“连柳府的升大娘都来哩,你家迎春也来过一回,指着大年鼻子痛骂一通才走。”
“她骂大年干啥?”
李彩凤努努嘴,“还不是觉着大年叫你受委屈?他如今心里不好受哩,跟我们说,要是他再能干些,你也不用费尽心思策划家里的吃穿用度,累成如今这个样子容貌,说到底还是怪他没用。”
百合嘴唇一动,才要说啥,宋好年又不在这里,只好把心事压下往,持续同李彩凤闲话。
李彩凤和宋二妹两个不住劝她少动些心眼儿,“你就是再笨些个,也比好些人都巧,非要当天下第一等的巧人不成?”
百合哑然失笑,她比这时候的女人多出几百年见识,凡是都要先自个儿想措施解决,实在想不出来再求别人,最后才是放弃。
要她不动心思,只怕比要牛氏不骂儿媳妇还难些。
然而耗操血汗太多,毕竟对身材不好,她病这一场,自己想起来也是后怕,点头说:“我往后便少想些烦难事情,有事只管推给大年。”李彩凤一拍手:“这就对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要是事事都做得极好,还要他干啥?亏得大年不是那等没良心的人,换个人你试试,早就趁你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时候出往浪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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