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待他们厚道,家里做啥饭都是大伙儿吃一样的,并不由于他们是雇来做活的就做两样饭,再没有那等高人一等的性格。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自然亲近百合,肯跟她好。
李彩凤又催宋二妹回家往歇着,宋二妹道:“好歹多我一个守着。”两个女人便商量定一个看上半夜,一个看下半夜,只有宋好年劝不动,像是在床边生了根。
李彩凤叹口吻,也不再劝他,倒是没过多久,柳平安不见宋二妹回家,来接她,见百合这样也是吓一跳,好生安慰宋好年一番才走。
这一夜委实煎熬,宋好年守着百合,唯恐她气味忽然断掉,头脑里想了无数事情恫吓自己,几乎要把自个儿逼疯。
好在天一亮刘郎中就赶来重新诊脉,在宋好年逼视下,郎中道:“脉象比昨晚又好些,只管好好养着罢。”
体虚的症状没法治,只有好好温养着,看能不能好起来。要是在大户人家还好,这小门小户的,药也不齐全,补品也没多少,唉
才过一晚上,宋好年胡茬也长出来了,眼底血丝通红,全部人都老了好几岁的样子容貌,刘郎中看他实在可怜,才给了句准话:“人准能醒过来。”
可醒来之后养多久才干复原,他真说不准。
小处所消息传得快,昨儿百合生病的消息还没几个人晓得,本日就有很多人陆陆续续来探看她,拿鸡蛋的也有,带红糖的也有,关系顶好的那几家还有买肉、带活鸡来的。
宋好年满心都是百合,竟没法同人招呼,还是李彩凤和宋二妹两个想法周全。
柳义等几个略闲一些的兄弟也都轮流在宋家这里候着,一来看他们有啥需要,方便就近照看,二来也是怕百合万一有个啥,宋好年做傻事。
这样守了两三日,百合终于醒来,人还直发愣:“这是咋了?”
她就记得抽上水来自个儿睡过往了,黑甜一觉睡得骨头发疼,“外头天光大亮,你咋不叫我?”
宋好年听她还有气力嗔自己,哪里顾得上回话,嘴巴一咧才要笑,泪珠子就止不住地往着落。
百合统共没见他哭过两回,登时吓一跳,觉出不对来:“我该不是睡太久了罢?”
李彩凤听到动静,进来说:“两三天哩。”
这下百合也慌了:“我啥弊病?”以这年头的医疗程度,她别是得了啥治不了的大病。
宋好年已禁不住哭泣起来,李彩凤眼圈儿也红了,人倒是还克制得住,笑着说:“郎中说你累乏过度,人虚脱哩。”
这个解释百合倒是能吸收,因拉拉宋好年的袖子,对他说:“别哭啦,我这不是好好的?”
若真是好好的,怎会坐着坐着就倒下往?
宋好年满心都是愧疚心痛,只感到自己无能,他若是有能为的,怎会把媳妇累倒?
李彩凤要给他留面子,连忙避出往,百合便含笑把手指从宋好年的袖子挪到他手上,轻轻一扯,宋好年就连忙凑过来问:“咋了,你渴不渴,饿不饿?要上茅房不?哪里不舒坦?”
百合也感到自己可能是体虚,总感到空落落的,但也没到那种风吹就倒的程度,反而精力还不错,把手放在他手心里说:“我才醒来,你跟我说说话。”
宋好年好轻易止住泪,有些酡颜,偏他好几日不曾剃胡子,胡须满脸,要不是百合熟悉他,也难从满脸胡子里看出涨红的面皮来。
他满头脑乱哄哄,一时不晓得说啥,便从头讲那天百合倒下后产生的事情,说到自己,他只说:“我急得要逝世。”
一句话带过几日煎熬,百合却晓得其中苦楚必定难以描写,禁不住抬手摸摸他的脸:“你倒是多久没睡觉了?”
两三日里,宋好年合眼的时间统共不足四个时辰,那还是柳义强令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