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紧张地看着她,不晓得她葫芦里在卖啥子药。
百合是忽然想起上辈子见过的虹吸,质量好的能把水从山脚引到山顶,从白水河到花田高不过两丈,她只渴看这次能够成功。
随着稻草慢慢燃尽,竹管里的空气被不断耗费、抽空,河水自然要往弥补空隙,便被吸到竹管中。
终于,竹管中流出一股细细的水流,并不断变大,正是从河中吸上来的水,百合几乎要喜极而泣,飞快地把这头竹管也压到水坑里。
眼看着水坑里的水越积越多,到快满时便不动了。百合十分忐忑,取水桶来,舀几桶出来,看到水位先明显降落,没过一会儿,又慢慢回上来,她不禁绽出个惊喜的笑脸:“成了!”
宋好年几个人都看变戏法一般,看她一把火就能引来水,十分敬畏,连忙取水桶浇地,果然只要水坑中水位一降低,河水就源源不断地补上。
百合喜气洋洋盈腮,因在地下蹲太久,猛地站起,登时头昏眼花,耳内嗡叫,站立不稳。
宋好年抢前一步接住她,急声问:“你咋了?”
隔了一会儿百合才找回神志,笑着说:“才起急了些,眼花,如今好了,你别慌。”
宋好年立即就要百合往歇着,百合只管笑:“好轻易抽了水上来,我不看着这些个水灌下往,心里怎能踏实?”
“那你看着我们做。”宋好年硬把百合按到地头树荫下坐着,不许她再乱动。
几个人忙活全部下晌,这时候日头已经西斜,地面不似晌午那样热,已可以浇地日头最大的时候切记不可浇地,不然热土冷水一激,花根会给烫逝世。
一桶桶水泼下往,地面立即发出渴急吸水的沙沙声,凡是被水淋过的花苗都洗往灰黄蒙尘,登时就鲜妍很多。
宋好年泼过半亩地,再回头往看最开头浇水那几株,之间它们无精打采的叶子已变得水灵灵,全部花株都精力起来。
先浇足水,再把鸡放进来吃一通虫子,这些花苗就能保住一大半,百合这时候才放下心来,只感到无比困倦,靠着柳树直打瞌睡。
她只道自己这些日子没睡好,心神一松懈就想睡觉,不晓得这会子别人看她早已脸色雪白,全部人没骨头一样往旁边倒往。
宋好年隔一会儿便要看她一下,头一个创造不对,见她软倒,认真是心胆俱裂,扔下水桶便奔过来,抱住人先掐人中。
宋二妹也急忙赶来,先摸摸百合额头,又翻她眼睛看,急道:“这样子容貌不像是中暑,快些送回家里往,永兴哥往请郎中!”
几个人都顾不得地里的活,急忙背着人往家赶的,跟上往帮忙的,飞也似地跑往请郎中的。
东屋里凉快,宋好年把百合放到床上,解开她衣领的第一个扣子,寸步不敢离开地掐她人中、虎口,叫她名字。
宋二妹连忙绞手巾来擦她额头、脖颈,这都是解暑的方法,可百合的样子容貌认真不像是中暑,他们两个人都慌神。
好在刘郎中来得快,进门连擦汗都顾不得,先诊脉后扎针,麦秸秆那么粗的针一下扎在百合中指,宋好年全部人一抖,心尖儿抽疼。
从指间、耳垂放出几点黑血,刘郎中这才换上细针扎在百合身上各处,对宋好年说:“烧红糖水来。”
“红糖?”他多少知道红糖温补,这大热天的,媳妇能受得了?
刘郎中说:“她这不是中暑,是体虚。”说着看宋好年一眼。
宋好年心如刀绞,飞快地往厨房烧一碗红糖水,用两个碗倒腾着晾温端来。刘郎中拿手背试试温度,这才肯赞一句:“倒也仔细。”
百合双唇紧闭,连气味都微弱得很,红糖水灌不进往。宋二妹取个勺子,叫宋好年捏开百合嘴巴,试着灌给她,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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