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面急怒,连忙说:“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娘不跟你争。”
她又糊涂又吝啬,唯独对青松一片慈爱之心,青松待要赌气,又怕伤她心,真个是进退不得,只想大哭一场。
母子连心,青松想哭,朱氏瞧见儿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容貌,先自心软,一叠声地哄他:“往后娘都听你的,成不成?”
青松心道娘这样子几十年,一时半会儿怕改不过,这回能叫她服软已是不易,若再逼迫反而不美,只恐她吵闹。
于是说:“娘,往后有儿子孝敬你,叫你住青瓦房的大院子,雇几个丫鬟伺候你,你也能过老太太的日子,你说可好不好?”
朱氏叫青松刻画的美好远景唬住,一个劲儿隧道:“我儿就是孝敬,娘自然兴奋哩!”
“那娘听我的就对了,如今我能认字、能算账,在城里见过大世面,随着掌柜的见过好些老爷,我的见识还能不如娘?娘虽是为我好,到底见识不如我哩。”
这话也就青松能说,要是换成百合姊妹三个敢这么说,朱氏一准儿把指头戳到她们额头上往。
偏青松这样说,朱氏一点没感到不兴奋,笑眯眯地直点头,心想:我儿如今这样了不起!青松说啥她好歹能听进往几分,不像别个说的,她一句话都听不进往。
青松好不轻易把朱氏说通,累得口干舌燥,心说,店里头最难缠的客人也比娘好说话,多亏他这些日子很是见了世面,才有方法说得动她。
汪小福这些日子鞍前马后地伺候李篾匠,李篾匠双手不便,捏不起筷子,须得人喂饭给他吃,汪小福同百合姊妹几个一样,一点儿牢骚没有,伺候地尽心努力。
李篾匠便溺的事情也由汪小福伺候,他们一家子都过意不往,多次跟他说不要这样,汪小福说:“我是个男人,你们几个老的老弱的弱,青松还是个孩子,他如何伺候得了这个?”
人是不是诚恳,打脸上就能看出来,汪小福这些日子连小生意都不做,专门伺候李篾匠,脸上一点儿厌恶嫌弃都没有,瞧着跟亲生儿子认真没啥两样。
这日他静静找到百合说:“嫂子,大叔这两日胃口不大好,你创造没有?”
百合道:“看出来哩,前几日每顿能吃一大碗,这两日吃几口就放下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汪小福红着脸说:“这事儿原不大光荣,大叔不肯同人说,我看出来了,须得给你提个醒他这几日,大号有些不大通畅哩。”
百合一愣,忽然明确过来。久病卧床之人轻易便秘,李篾匠这些日子躺着不动,身上自然不大舒坦。
偏这一屋子的人不是他闺女儿子,就是外人,他跟谁都不好意思说,只得自己苦苦忍着,指看下一次如厕的时候能拉出来,却一次都没有如愿。
便秘的人肚腹鼓胀,十分苦楚,别说是吃饭,就是喝口水都难过得很,难怪李篾匠这两日没胃口。
这等事情,要不是汪小福仔细创造,百合认真不晓得哪一日才干晓得,一两天还好,若是时间一长,岂不是要憋出病来?
百合不动声色,当天就煮白菜汤喝,汤里滴几滴芝麻油,又香又润,最能润肠。
过后再问汪小福,汪小福还是摇头:“有些用,我看大叔像是有便意,可还是不够,越发难受哩。”
这事情着实为难,这年头又没有甘油调的开塞露,百合思索半日,忽地想起一个偏方来。
先使腊梅往几家相熟的人家问有没有苴麻,她家里没得这个,苴麻这东西又叫麻子,油性大,炒着吃也香,乡下人有时候把苴麻跟麦子一起炒熟当零嘴吃,嚼得满嘴生香。
不一时,腊梅捧着半升苴麻回来,道:“如今这东西也未几见,倒是二妹姐给我寻了半升。”
“如何用的了这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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