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狱那事,百合只感到陈彬这人有哪一处不对头,要说哪里不对,这人对她丈夫却又好得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只好把心思掩下,笑道:“只消三妞不给我惹麻烦,我哪里有艰苦请求到陈老爷那里往?”
日常给她惹麻烦的也就那几个人,老宋家她是管不住,自家妹子该敲打还得敲打。
腊梅不干了:“我哪有惹麻烦?”
汪小福也给腊梅帮腔:“腊梅年纪还小哩,一时想不到,不是有嫂子你教她么。”
“行啦,人还没娶过门,就先帮我妹子对付我,你可等着我难为你罢!”
说笑几句,汪小福自己回家,百合把黑虎牵到菜地里叫它看地,自己回来关门,跟腊梅两个洗漱。
腊梅一想到那一盒子粉末是珍珠磨的,心都是颤的,跟百合说:“姐,这东西可咋用啊?”
百合想了一阵:“吃也使得,擦脸也使得,要不先吃一勺试试味道?”
腊梅急忙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这珍珠好些银子才得一颗,要是全擦脸,真是响声都没听着一个就没了,既能吃,她还是想试试味儿。
珍珠粉实际没有味道,百合取半勺珍珠粉,滴些蜂蜜进往掺匀,叫腊梅吃下往。
半晌,腊梅咂咂嘴:“这也没啥味儿啊!”“要有味道才怪哩。”海水珍珠往往有硬核,分歧适磨成粉末,要做珍珠粉还是淡水珍珠比较好,淡水珍珠中以合浦珠为上品,那瓷盒上刻着两个字,汪小福和腊梅都不认字没注意,百合可是看得清清
楚楚,正是“合浦”二字。
单这一盒珍珠粉,怕就得值二三十两银子,陈彬和雪娘好生慷慨,珍珠粉说送人就送人,认真是拿宋好年当亲兄弟不成?
一盒珍珠粉一共没多少,腊梅吃一勺就下往一块儿,吓得她不敢再吃,跟百合说:“往后还是抹脸罢。”
从今往后,她这脸也是享用过珍珠的哩。
百合见她美滋滋的样子容貌,忍笑从厨房取个鸡蛋,在腊梅好奇的眼力里磕蛋清出来,和上一点点珍珠粉,细细地敷在她伤疤上:“这样能用好些日子哩。”
“就是每回都得打一个鸡蛋,太糟践。”
腊梅小声说:“这可是珍珠!鸡蛋算啥,就是拿整只鸡配它都不亏!”
百合笑得直打跌:“行行行,回头我给你拿整只鸡配它。”
腊梅晓得大姐是开她玩笑,气得鼓起脸颊,“你越发坏了。”
没过两日,镇上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今年不同往年,新屋子宽广又干爽,一点也不漏雨。
雨水把院子里大块的青石板冲洗得干干净净,百合插在墙角的葡萄藤吸饱水,一个劲儿地长,已经长到必需要搭架子的程度。
影壁跟前种着一棵海棠花树,是百合托升大娘从柳家分来的花苗,开花的日子,层层叠叠花瓣趁着白墙青砖,美不胜收。如今花瓣凋零,叶子展露出勃勃活力。
青柳镇的习惯,房前屋后不种桃树,说是桃木能辟邪,桃树却批准引邪气损坏家中风水。百合不晓得别处是不是这个风气,按着镇上风气没往家里移栽桃树,倒是在对着海棠花的另一头种了棵石榴。
那时候宋好年挺兴奋,笑着说:“石榴寓意好,将来咱们家子孙满堂,都是它的功劳。”
这些日子石榴树的花苞慢慢鼓起,顶端绽出些微红色,只待几场大雨过往,又有好日头的日子,便要开花。
腊梅在家养伤,不往店里往,天天提着木桶给养在茅草房里的猪往倒食,顺道喂喂鸡鸭,回来同百合说:“幸亏当时展得石子儿路哩,我走这几趟,不过裤子和鞋湿了些,一点泥点子都没沾!”
有腊梅看家,家里头没啥好担心的,百合日日还要打伞往豆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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