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里床上,叫他趴在床上,免得碰坏伤口。
董氏和宋秀秀醒过神,也连忙凑上往嘘冷问热,表达关心,免得牛氏会想起来找他们麻烦。
宋好年出门请郎中,不放心把百合留在家里依他看,那就是个龙潭虎穴,他媳妇娇滴滴的一个人儿,又不肯轻易受人委屈,他娘正在气头上,一点就炸,两厢碰到一起,百合恐怕要吃亏。
到底带上百合出来,见她脸上有些疲惫,低声说她:“叫你在家好好歇着,如何又出来?”
百合道:“你回来连顿热的都没吃上,先闹这一场,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哩。”
宋好年便是一笑:“有你心疼我就够了。”
百合睇他一眼,嗔道:“你快往请郎中罢,请到就回家,我给你做饭往。”
看老宋家如今乱哄哄的情况就晓得没人有心情做晚饭,就是有心情做饭也不会舍得给宋好年吃。自家的夫婿自家心疼,宋好年要吃饭,还是她自己来得方便。
出了这样大事,宋好节差点给宋老汉打逝世,百合还只顾挂念丈夫没吃饭,宋好年又有些想笑,趁前后左右没人,飞快地在她脸上摸一把,只觉滑润水嫩,叫他一颗心随着一软。
“快回往罢,我请到郎中就回家。”
宋好年往药展请郎中,把情况一说,郎中带上跌打损伤药匆匆促随着往老宋家,果然老宋家乱作一团,却不晓得咋照看伤患。
郎中一看,宋好节腿上血肉含混,跟裤子都黏到一起了,连忙招呼牛氏拿剪子把他衣裳裤子都剪开:“这要化脓可了不得。”
牛氏小声嘟囔:“就不能脱下来?半新的衣裳,好贵的哩。”
郎中道:“你儿子要紧还是衣裳要紧,还不快剪!”他真是不晓得这妇人毕竟在想写啥。
一时郎中又吩咐人往烧热水,烫酒来化跌打药,屋子里乱哄哄,真个没人招呼宋好年,他站了一时,见郎中救治很有一套,宋好节逝世不了,便转身回家。
家里炊烟已经升起,一股芹菜香气,百合舀温水来打发他洗脸,宋好年手碰到嘴角,忽然“嘶”地抽口吻。
他跟百合要镜子:“媳妇,你的镜子哩,我看看嘴上长了个啥。”
百合上前一看:“哟,好大一串泡!”
连忙取镜子来叫他对着光看,只见嘴角一串燎泡,又红又肿,看着十分可怜。
百合叹口吻:“事情是麻烦些,你着急回着急,可别上火呀。”
宋好年抹把脸:“心里燥得很。”
别看他说只要绑宋好节往道歉就能得到谅讲解得确定,实际上他全然不晓得刘掌柜会如何反响,打的是花自己的人情保住宋好节的主意。
要依着他的主意来,他和陈彬的交情会用完,宋好节能吃个教训保住命,偏偏又有牛氏在其中阻拦,他岂有不着急上火的?
百合道:“天塌下来也得叫人吃饭,你先歇一歇,喝两口水,我弄个汤往。”
她早想着这两天宋好年心情必定不大好,没弄太多肉食,回家叫腊梅剁馅,包了几十个芹菜猪肉馅儿的饺子,配上脆生生、酸溜溜的泡菜,来一碗饺子汤,又爽口又好克化。
不想宋好年上火,嘴角起燎泡,吃饭定然会疼得厉害,她便想着再弄个清淡下火的汤,好歹叫他舒坦些。
饺子已经下锅,未几久就能煮好,一个个圆鼓鼓、白生生地在沸水里头翻滚,百合把嫩豆腐切成碎丁子,在水里焯一遍煮往豆腥气。
再下进锅里煮沸,一把小青菜切得细碎,撒进往翻滚两下就熟,一勺湿淀粉勾芡,离火加点盐就行。
自家里有了红薯,百合就想弄些红薯粉丝来吃,偏一直不得空,后来又开豆腐店,一心没法二用,只得暂且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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