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街道两旁店展林立,少说都是二层楼房,也有三层的,各式各样的酒旗、店展标记高高挑出来,简直遮天蔽日。
街道上人来车往,摩肩相继,和着叫卖声、讲价声,一时间连话都听不清。青松这才晓得为啥姐夫一再吩咐他跟紧:人这样多,一不警惕没跟紧,铁定会丢。
宋好年带着众人到县城南大街路口,这处所比别处又繁荣好几倍,其中一座三层楼的展面用帷幔遮着,众人就都晓得,这就是将来的绸缎庄。
宋好年上前跟个伙计打扮的人说几句话,那人连忙把他们迎进往,又说:“你们等一下,我往请陈爷。”众人站在店展里,不敢就坐下,只静静打量着四周环境。店展看上往这几日才重新装修过,木料都泛着松香和新漆的味道,地上还有些刨花没清算干净。一口大堂高挑又敞亮,徐彩文抽口吻小声说:“
往后在这里当个伙计,也不枉生这一遭。”
有年纪大的就笑他:“依我说,当个东家才不枉来世上一遭哩。”
徐彩文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众人小声说这话,因是在陌生环境中,都有些紧张,宋好年看青松直冒汗,走过往拍拍他肩膀:“别怕。”
青松猛地一惊,反响过来是大姐夫,连忙笑:“我就是怕给姐夫丢人哩。”
“哈哈,放心,丢不了。”宋好年感到青松是个挺好的孩子,陈彬约莫看得上,真给他丢人的那个,才不会感到丢人哩。
陈彬住的脚店就在四周,没一会儿他带着几名仆从过来,一见面先和宋好年抱拳冷暄:“大年兄弟,辛苦你啦!”
宋好年也向他问好,又问:“账房可找好了?”
“多亏你们田舅舅,为我找了个可靠又能干的账房。”陈彬手段多,这几日已是把账房的底细查得清明确楚,又有可靠的掌柜看着,再放心不过。
宋好年就把自己带来的几个人指给陈彬看,只说名字,不说都是他啥人。
到宋好节时,不等宋好年说完,宋好节先上前一步,大声道:“陈大哥好,我是他亲兄弟宋好节。”
陈彬眼神一闪,似笑非笑看宋好年一眼,看得后者脸都红了,这才持续叫他说后头的都是谁。
陈彬是当东家的,不可能一个个亲身验看众人都是啥样的人,把事情交给老掌柜和账房:“先看看他们认不认得字,试试记性如何,口才怎样,我和大年兄弟到旁边喝茶往。”
两人一走开,宋好年就说:“陈大哥,我那兄弟是个不上进的种子,你可千万别看我面子就把他留下来。”
陈彬道:“我没怀疑你,就是想,你这么能干一个人,咋还叫你兄弟给糊弄了。”
宋好年越发惭愧:“我已是教训过他,只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总不能真个打断他的腿。陈大哥听我这一回,千万莫要留下他,将来也不要同他打交道,不然麻烦多着哩。”
他看宋好节就是个麻烦精,陈彬倒是很有兴趣,心思转了几转,又问他:“你兄弟不留,你那小舅子呢?”
宋好年一愣:“你连这都知道啦?”
“我拿你当兄弟,如何能连你身边有些啥人都不晓得?”陈彬笑眯眯地说。
宋好年实诚地说:“青松倒是个聪颖孩子,你要看着合用就留下,分歧用就叫他跟我回往,也不用特别看我面子,万一他运气好留下,你们也只管当个寻常伙计用。”
陈彬拍拍手:“你这也太实诚了些!”
一时他从京城带来的掌柜进来,肃立回禀:“已是一个一个都问过,一共八个人,五个是认字的,余下三个一字不识。”又逐一回明哪个虽不认字,记性却好,让传的话一字不漏,无添无改哪个虽认字,性子却桀骜不驯,将来怕不好管末了老掌柜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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