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男子笑了笑,伸手在她那娇嫩的脸蛋儿上拧了一把,转身开了窗子,缓缓倒退着下去了。
这里女子先是撅着嘴儿,埋怨他不解风情,都不说夸言自己几句便走了,但是继而看到他下去时的样子,却又想起了自己前几日写的一首小曲儿,便又不由得笑了,不知不觉便轻轻地哼了出来:
“夜半三更你来到,既要相逢别把门敲,你来时窗棂外学猫儿叫,叫一声奴在房中就知道,单披着袄儿,我去瞧瞧,开开窗猫的一声往里跳,俏人儿来的轻巧去的妙。”
可惜她这唱的声音委实太小,已经下去了的男子是根本听不到的,不过她也不敢让他知道,若是给他知道自己写了这么一段小曲儿逼着自己唱时,莫不要羞死了自己呢。
且不说这女人独自拥着暖被一会儿笑一会儿羞的,单说这男子身手轻灵的猫着腰下了绣楼,便往身上拍打了拍打,溜着墙根儿沿着一胧淡月洒出来的黑影儿走,不一会儿,就到了长工们住的院子外,这时,便听到院子里好像还有人没睡觉,嘁嘁喳喳的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
他推门进去,门吱呀一声,把院里墙根下蹲着的几个人都惊动了。有人眼尖,一眼便认出来人是谁,不由得赶紧站起来说:“三哥,你可回来了,大家伙儿就等你呢!”
“好好的不睡你们的觉去,等我做什么?”他一边走过来一边奇道。
“三哥,刚才许力跟着刘账房从县城买东西回来,说咱们东边泰山那里起了一拨大人马,已经攻下了好几座县城呢,想必是可以成事的,我们兄弟刚才商量,要去投奔他们去。”一个脸黑如炭健硕汉子说道,他看上去只怕已经有了二十五六岁,比这男子明显的要大不少,但是仍然称他为三哥。
“是啊三哥,刘账房在茶馆里喝茶,我就在边上跟着,是亲耳听那些喝茶的老爷们议论的,说是那边的大将军自称泰王,他的军队称泰山义勇军,专杀豪强和贪官污吏的,咱们去投靠他们吧!”这汉子比刚才那个更要壮硕,那手臂好歹便比别人小腿也细不到哪里去,只是他站在黑影里,辨不清面目,不过听他说话,显然就是刚才那汉子口中的许力了。
这时众人口中的这三哥,也就是这刚刚幽会回来的男子沉吟了一下说道:“现在天下四处起兵,看起来像是要天下大乱了,其实据我看来,时候还远远不到呢。所谓的这个义勇军那个义勇军,不过是些原来的土匪强盗之流,看到别人起兵便也拉起一帮土匪来,这个称王那个称帝的,打的口号是杀贪官,其实,却多半是为了自己吃肉喝酒,并不是真的心存天下,这样的队伍,迟早是要完蛋的,咱们去投他做什么!”
众人闻言一愣,这时,一直蹲在墙根处的一个汉子异腔怪调地说道:“照我看,老三你是被哪个小娘们拴住了吧?是你扎在人家裤裆里不愿意出来了,还是那小娘们怀了你的种,你不舍得跑了?怎么当初的胆子都没了影儿了?这个不能去,那个不能去,我倒是要问你,哪个才能去?”
他这话一说出来,其他人都面色古怪,不过却都忍住了没说什么,只有那许力,嘿嘿地傻笑了两声说道:“俺们三哥就是长的俊,小娘们就是喜欢把裤裆解开给他看,那要是换成了是你,大树哥,你不想扎进去不出来?”
他这话一说完,本来想说话的几个人不由得纷纷大笑起来,那被他称为大树哥的汉子冷哼一声,突然站起身来就要走。那被称为三哥的男子闻言也不由得想笑,只是看到大树哥要走,便不免抢前一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大树哥,你等等,听我说几句话,好吧?我明白兄弟们的意思,大家都觉得,辛辛苦苦当牛做马的干一天活儿,却连吃都吃不饱,这样一辈子下去,可能连个婆娘都混不上,堂堂的男子汉,咱也不比别人少那一疙瘩肉,咱裤裆里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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