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扬言,明日一大早往衙门自首。”
崔护道:“阿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蹂躏小五,这是急着想往坐牢啊!”
绛桃一针见血隧道:“这是一场预谋。”
雷霆一拍脑门:“对呀,阿三向我探听过《唐律疏议》,对其中的条例特别感兴趣:和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两年;强者各加一等。”
绛桃道:“那只能阐明一个问题:蹂躏小五是阿三一手策划的好戏。此法对小五最有利,小五以贞节被毁、不愿累及天赐和败坏乡风为名,请衙门作主,替她解除婚姻。”
雷钧恍然大悟:“原此一来,小五便不再受一纸休书困扰,可以名正言顺离开村。貌似名誉扫地,却换来自由。”
崔护赞成:“这阿三阿四看似莽撞,心思周密却非凡人可比。”
正说之间,听到马嘶长空,紧接着马蹄滚滚由远及近。“吁吁”几声,马蹄声在屋外戛然结束。一个熟悉的声音随风而进:“官老爷,护卫大人。贱民阿三,因酒惹祸,至使表妹小五贞节不保。阿三深知罪孽深重,难辞其咎。唯自首于关中衙门,方能消心中折磨,小五之殇。今特来辞行,他日有缘,江湖再见。”
说完,“驾”一声吆喝,马蹄滚滚由近及远。
阿三的马刚走,阿四的马又至。和阿三如同一辙,阿四在屋外向他们作别:“官老爷,护卫大人。在下阿四及民女小五,向各位辞别。兄阿三酒迷心窍,铸下大错,害人害己,自取其辱。阿三前往关中衙门自首,阿四携小五随住,一做见证,二小五自愿净身出户,求衙门替她作主辞婚。山高路远,来日方长。”
阿四和小五同骑一条马,扬鞭而往。
屋内,崔护心潮汹涌。阿三、阿四、小五公然寻衅世俗,愿意以坐牢、名誉扫地为代价,换来自由和幸福。孰是孰非,让他难下定论。
绛桃想得更深:眼皮底下的这出戏,演给她和崔护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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