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甲子,你该知道她到底得到了些什么。”江星扭头凝视着她:“老天爷!你已经有了这种见解和动机,在江湖将寸步难行,太危险了,不如早退。”
“你呢?”针魔伸手用力地捉住他的手臂,低下头回避他的眼力。
“我也经过不少挫折,也多次失败过。”江星用另一手按住她的掌背:“但我是男人我禁受得起挫折和失败,也不怕挫折和失败。我会持续吸收各式各样的锤炼和寻衅,有一天我将实至名回,或身败名裂,逝世无葬身之地。”
“我……”
“林姑娘,你是个好姑娘。”江星手上的力道加重,语气诚恳:“但我们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都不同,行动处事有很大的差别,情绪协调不了利害冲突。
假使你持续在江湖闯荡,我会把你当成竞争者,固然我会尊重这段共患难的情义,但不能保证今后我们永远没有利害冲突,一旦到了那时候,作出任何选择,对我们俩个彼此都是伤害。”
“我明确你的意思。”针魔黯然地说:“情,只是男子汉建功立业途中的
一朵浪花。”
“情,也是天地间最奥妙神圣的气力泉源。但假如我罗翔像貌狰狞丑陋,身无分文,靠乞讨维生,情绪也就卑微得不值半文了。话譬喻得很刺耳,也似乎不伦不类,但却是实情,世界本如此。”
“我们不能并肩行道吗?”
“不能。”江星斩钉截铁地说:“我说过,我们见解不同,作法有异。令师能与东方家合作吗?
同样地,青阳剑也不可能和我走在一起称兄道弟。东方姑娘和酒狂先辈今天要出发,你呢?”
“我……我想先走一步。”针魔深深吸进一口吻:“我要回家,不要送我。”
“和他们一起走吧!彼此也有个照顾。”
“我师父不可能与青阳剑走在一起,我同样不可能与青阳剑的女儿走在一起,尽管她曾经救过我。”
针魔整衣而起,深深地凝视他一眼,急步走了。
枯黄草地上,洒下她一串泪珠,如珍珠晶莹。
江星目送她的背影消散在树林内,不自觉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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