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气爽,正是成熟收获的季节。
燕京城外,护城乡镇纵横交错的陌田里一片金黄,农民们正弯镰如飞,汗如雨下,收割着一年的果实。
燕京城内,接近内城的西正大街,来往行人熙熙攘攘,不免显得有些拥挤。玄月秋稍凉,大街上依然有些闷热。各个商展,店面里顾客相继而至,热烈非凡。
名震燕京城内外的孙朝贵孙大爷一袭紫色锦袍,手握两颗玄金胆,散步于自己的街道,神态惬意。身旁四名随从高矮不一,气势凝重而彪悍。
在燕京城甚至云岚山脉一带,提起金胆孙三爷,那是无人不知。身为燕京最大的药材行灵生堂的东家,身价万千。同时还是最大镖局四海镖局,最大酒楼桂花坊的金主之一,为人豪放大气,乐施好人,颇得燕京城内百姓的好评。
甚至有传说孙三爷是天外某个修真门派的弟子,更为他平添了三分神秘和高深莫测。
走在人群拥挤的街道上,难免与行人保持间隔的接触。
孙三爷毕竟不是皇家中人,也非官场之辈,不可能叫锣开道把路人赶开,只能靠四位随从把挡路的行人拨至一旁,以便让孙三爷通过。
高大宏伟的桂花坊进目可见,酒楼东侧一溜都是各行各业的店面。一家出售剪刀展面的店侧,坐着一位头发苍白,年过半百的老者,那是古老行业中磨刀客,一个看视简略的行业。
一张板凳,一块长方形的磨刀石嵌着一个支架,架上置着一个刀具木夹。
“哧……哧……”
一把幽黑的大剪刀在磨刀石上磨梭着,声音尖锐刺耳,随风飘散。
嘈杂的人声,丝尽不曾影响磨刀匠的工作,他十分专注,外界的纷扰与他无关。促而过的路人,不会向一个微不足道的磨刀匠多看一眼。
街道不比内城的街道,不过七八丈宽,孙三爷一行五人,从西面逐渐接近。
前面开路的四名随从如虎似狼,把挡路的行人如稻草似的向外推,神情倨傲。
磨刀匠丝尽不受影响,专心致志地警惕磨着剪刀,不理会街上所产生的事情。
沿着随从们推攘出的通道,孙三爷悠悠的过往了。
蓦地,磨刀匠的手中,无声无息地飞出一道淡淡的灰影,正确无比地从行人中的缝隙里超出,在空中疾闪而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灰影太小太快了。孙三爷忽然楞怔了一下,但脚下的速度未变,依然安闲的迈着八字步。
十步、十五步……
“呃……”
孙三爷忽然发出一声轻呼,一个踉跄,
“三爷?”
后面随从讶然道,抢上往急忙伸手扶持。
“嘎……”
孙三爷呼出一口长气,双目一滞,兀地向前一栽。
“哎呀……”
三名随从惊叫。
“三爷不好了!来人啊!”扶持着孙三爷的随从狂呼。
孙三爷脸色渐变,浮现出一片逝世灰色,眼瞳里只有了眼白,就像被扔在土壤里暴晒了几天的鱼儿,了无生息。
街上顿时大乱,惊呼声尖啼声大起。“哧……哧……”
磨刀匠坐在小方桌前,不为街上惊慌的人们所动。磨刀声依然不疾不徐地响着。
傾刻,一个身材微胖的青衣小伙计缓缓走来,经过磨刀匠的身旁,隐秘地作了个手势,笑嘻嘻地向东往了。
磨刀匠匠摇了摇头,依然是聚精会神地磨着那把大剪刀,黑白分明的哞子里精光乍隐乍现。
同一时代,千里之外的云梦府城,潇湘渡口。
众多官府兵丁袍甲鲜明,刀枪林立,分成两行,盘踞了通往渡口的唯一通道。
今天,当今朝中太宰的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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