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超过预期太多。
她将从姜太傅那偷到的名册临摹着原本字迹又誊抄两份,抄录的一本交与皇帝,另一本给了姜太傅换取信任,原本还在她手中,为的是以备不时之需,而交与皇帝时这本名册便是以琴泣的名义递上去的,皇帝既然同意了沈秦微的计策,便不会在封赏琴泣上为难他。
虽然这等同于与虎谋皮,可正如她和姜太傅说的“富贵险中求”,唯有破釜沉舟才能短时间内获取最大筹码来赢下这场没有硝烟的仗。
次日早朝皇帝依旧瘫坐在龙椅上,陆公公近前侍候着,一反常态的,无论袁中书令提出什么奏议姜太傅随便寻了理由就反驳了去,颇有几分针对的意思。尤以袁中书令提出与波斯开通商贸通道,加强商贸往来时,姜太傅几乎跳脚,直说袁中书令引狼入室。更耐人寻味的是皇帝的态度,哪怕朝中这两位已经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但皇帝不发声阻止,没人敢参与进去。
直到退朝也没能争出个所以然来,皇帝一句延后再议便又去寻道人炼丹了,徒留下一头雾水满心愤懑的袁中书令与含着冷笑姜太傅。
“太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袁中书令不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与姜太傅争执,特地等其他人散的七七八八了才小声问道,“这开通与波斯买卖渠道不是你与我讲的吗?你现在又在圣上面前否了我算怎么回事?”
姜太傅也没想与袁中书令完全闹僵,只冷哼道:“你家可养了只鹞鹰?”
“秋闱时圣上见大郎表现优异赐下的,这不是众所周知吗?”袁中书令莫名其妙回道,又急道:“你莫扯别的,本来此事通过了波斯那将军给你我二人的金银就到手了,你怎又拗着来了?还说我引狼入室?若不是咱俩有些交情,老夫今日就在朝上与你打一架又如何!”
“老夫亦是看在交情上才站在此听你唠叨,拿了什么不该拿的,还是趁早物归原主。”
姜太傅俨然失了耐性,袁中书令本就是个贪心的,与姜家结盟也处处想要多分一杯羹,若不是沈秦微告知此事,他也不会想提前对袁家下手。
不过他也没失去理智,还不到对沈秦微的话深信不疑的地步,之所以在皇帝面前与袁家对峙,是想洗清一下自己。沈秦微有句话说的没错,皇帝既然拿姜芄兰开了刀,贬降位份后又立马提拔其他人,恐怕不仅仅是为千两白银,皇帝大概已经注意到姜家种种异动。姜太傅觉着造反未尝不可,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此时被抓住谋反的证据皇帝仍有余力镇压他们,所以首先献祭上的会是袁家,袁尚书令此人贪得无厌,久留已无意义,不如替他背下黑锅还能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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