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嘛,你看朱相庆那亲戚,穿的那尼龙裤子,前头印着日本产,后头还写着尿素!一看就是乡下来搜刮的,你看相庆那脸,都是黑的,咱不是同情他,怕他吃亏?”
有好脾气的出来息事宁人,顺便编排朱大妮儿两句儿。
有人出来打圆场,水池边的气氛和谐多了,王妙凡哼了一声,“来沾光是肯定的,所以我说,这乡下一大群穷亲戚的就不能嫁!”
王妙凡婆家跟朱大妮儿也有一拼,三不五时的过来又吃又拿,要不是王妙凡在食堂上班儿有些油水,一般人家真顶不住。
“你瞎说啥呢,咱们谁不是从农村出来进厂里的?也不能自己吃上了公粮就不管家里了吧?”
洛平不算啥大城市,许多进厂的工人以前都是农村进城的。
“打死我?就凭你?朱相庆,你是死人?叫你表弟打你媳妇儿?”
卫雪玢冷冷地看着宋家兄弟,“怎么,当我们卫家没人么?宋怀庆我告诉你,你今儿敢碰我一指头,我叫你横着出洛平!”
宋怀庆抬的高高的手落了下来,昨天朱相庆结婚,卫雪玢的兄弟们他也是见过的,哪一个站出来都比他们姓宋的高也比他们长的壮,这人家娘家人要是来的,自己真的跑不了一顿打,“是你先打我的!你不守妇道,你还有理了?”
“我不知道妇道是啥东西,而且我守不守也轮不着你个姓宋的来指手画脚,”卫雪玢瞪了朱相庆一眼,“你大姑到底想说啥,叫她赶紧说清楚,我正经公婆还在招待所里住着呢,再不过去,人家笑不笑话你,反正我们卫家人不能叫人笑话了!”
“你,”朱大妮儿被卫雪玢的态度气的要厥过去,她将那张木板儿床拍的“嘭嘭”直响,“我说的啥意思你真的不明白?好,你不要脸我也不要了,你不是个大闺女,就是这意思,你坑了俺相庆!”
卫雪玢目光幽幽的在朱大妮儿铁青的脸上滑过,又去看宋老二,“既然大姑你不要脸了,那我也不顾着你们相庆的脸了,朱相庆,你跟你大姑跟姑父说说,咱们昨晚是咋睡的?我听不懂,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大姑到底想从咱床上找到啥?咱们出去找巧芸姐过来听一听?介绍人当初可是跟我家说你们家里头的人都是有文化的,怎么怎么的通情达理,要不咱们把金淑嫩给请过来?”
“够了!都闭嘴!”朱相庆被朱大妮儿跟卫雪玢逼的恨不得拿头撞墙去,“娘,你别再问了!跟你们有啥关系?!”
现在最后一块遮羞布被当众揭了下来,即使在自己的亲爹娘亲兄弟跟前,朱相庆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但在他眼里,这都是卫雪玢太过咄咄逼人一点儿也不为他遮掩,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看他笑话造成的。
朱相庆红着眼睛冲卫雪玢吼道,“我就不该跟你结婚!”
不该跟她结婚?
前世两人争吵的时候,朱相庆说过太多次这样的话了,卫雪玢听着虽然伤心,但却没当一回事,在她心里,这不过是朱相庆的气话罢了,而且两人都登记结婚了,不管该不该,都是要过一辈子的。
可是这一次她听懂了,朱相庆是真的后悔娶了她!他又开始将所有的不痛快都归结在自己娶了个不贤惠的老婆身上!
“我也这么觉着,我就不该嫁给你!”卫雪玢站起身来,环视了一眼宋家人,冷笑一下,“刚好你爸妈还没回郑原,你大姑跟姑父也在呢,咱们直接去民政局办手续离婚吧,谁也别耽误谁!”
卫雪玢说要离婚?!
屋里的人都愣在那里,朱大妮儿半天才缓过神儿来,她颤微微的要去拉已经脸色血红的大儿子,自己生的自己最清楚,别看是农村娃儿,可是却长了一张比城里人还白净的好皮子,怎么晒都晒不黑,但朱相庆只要稍微动动气,脸就红一片,现在这连耳朵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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