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霍府的路上,李恰也一直在想东想西,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往看肩头那张离自己太近,又太过妖孽的脸。
马车沿着护城河,很快到了位于东护城河岸的霍宅。
李恰命含沙和射影将霍骁廷扶到了甘露堂,在廊下便和玉坠接手,把人扶进了内室。
“先放到软榻上吧。”李恰看了一眼醉得如一滩烂泥般的霍骁廷。
前世那么多琐碎的记忆中,怎么没有一件是有关他喝多的事情呢?
李恰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哪怕是喝多了,看起来却还是一丝不乱的男子。
喝醉了就醉得这般风度倜傥,也是没谁了。
大概是由于娶了她而借酒浇愁呢吧?
李恰扶着腰,固然不盼看两人再有什么情绪的纠葛,可还是很有再踢他一脚的激动。
“少夫人,水端来了。”进屋之后就被派往打水的玉坠此时已经返回。
实在打水往并不是什么苦差事,但玉坠总感到,小厨房那些人,看着她的眼力好奇怪。
“用棉帕给小公爷擦擦脸。”玉坠正回想着那些奇怪的眼神,便听自家少夫人吩咐道。
“嗳……嗳。”玉坠将棉帕用温水润湿,走到软榻边。
她从小跟在李恰的身边,还真没伺候过男子,固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可玉坠竟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该先擦鼻子呢还是嘴呢怀疑是眼睛呢?
而且小公爷还长得那么好看,她不会一不警惕把他的脸擦碎了吧。
于是乎,李恰就看到玉坠的手哆发抖嗦的伸向霍骁廷,就似乎要谋杀他,要用棉帕把他捂逝世似的。
李恰抽了抽唇角,为了避免这里成为凶案现场,还是接过了玉坠手里的帕子,“我来吧。”
玉坠如释重负。
“你下往吧。”李恰忽然想干点坏事,便先把人给撵走了。
等玉坠退出往后,李恰如昨天一样,先帮霍骁廷脱下了靴子。
持续两天为他做牛做马,以李恰的性子自然不服气,便想到了一个作弄他的方法。
于是,靴子褪下后,并没有被李恰扔在地上,而是将靴口朝着霍骁廷的嘴边荡漾了一下,又在他头顶抖了抖。
当然,做这一切的时候,李正是用帕子垫着靴子,另一手又捏了鼻子。
就算他脚不够臭,这大夏天的,总也会有些味道的吧。
哈哈哈……霍骁廷,终于让你落在我李恰的手里了。
让你凶,让你狠,让你休书甩得啪啪响。
我先让你闻闻臭鞋的滋味吧!
送一只臭靴子给你进梦!
李恰笑够了,便扔下了靴子,扔了帕子,自己往洗漱更衣了。
她本日才不要帮他脱衣服,那太考验人的情商了,她不得不承认,霍骁廷这人从外形上看太过完善,及具有诱惑力,像具移动的荷尔蒙。
而她也是个四肢发育健全,感官正常的女人。
看着那道俏皮的身影出了内室,霍骁廷这才缓缓睁开了眼。
他黑着脸用手散了散周遭的空气。
他家媳妇,太调皮了。
多亏这是双新靴子,不然他要破功了。
呼了呼气,为了避免她忽然转身回来,霍骁廷还是赶紧闭上了眼。
怎么办,现在连她作弄他的样子,他都很爱好。
自己必定是中毒了。
李恰沐浴回来之后,就一骨碌上了床,现在感到能够独霸一张床,都是很开心的事情了。
李恰翘着二郎腿,安闲的哼着歌,干脆就把窗边软榻上的霍骁廷当成了一尊泥雕。
喝多酒的霍骁廷,还真是挺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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