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她终于可以不再为任何人而活了。
“王爷。”
章嫣妮勉强抬起头看向何逸仙，何逸仙见她吃力的样子，忙蹲下来，看着章嫣妮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剑眉紧蹙，脸色深沉。
“王爷，对不起，我做过很多事情，我……”
章嫣妮还没完，一股鲜血就从嘴里汩了出来。
“不要了，本王都知道，你有你的立场，我知道的。”
何逸仙忙制止住她，以免更多的血流逝，只是大家都知道，这些血是得不到抑制的。
“你都知道？！”
章嫣妮只是震惊的看着何逸仙，她竟然不知王爷的城府有这么深！
“掏空王府，那些未出生就死去的孩子，水祭节设计欲陷害琉璃，我都知道。”何逸仙淡淡的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王府的财务越来越少时，自己是多么的愤怒。
当那些孩子变成妃子们裤脚之间的鲜血时，他有多么的难受；当琉璃被抓走了的时候，自己竟然有多么的恐惧。
琉璃紧紧握了下何逸仙的手，企图平缓下他压抑的内心，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他的心。
何逸仙回握了一下琉璃，好在有琉璃在身边，她了解自己，总能缓解自己那些烦燥的心。
何逸仙又恨又钦佩地看着章嫣妮，他并不知道章嫣妮对他的情意，只是震撼她和何逸凌对峙时的勇敢，却不知道，这份勇气来源于他。
“王爷，我……”
章嫣妮一瞬间不知道应该些什么，原来他都知道，自始自终他都了如指掌。
“呵。”
一丝释怀的笑浮现在嘴唇边，原以为将死之际，自己一定有很多话想要对他，有很多话想听他。
却原来，一句“我都知道。”
就已经囊括了所有要的话了，有这句话，够了，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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