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离了白氏的白昭扬?好个翩翩公子,也亏了他竟割舍得下那天大的富贵。[&][].[].[]”
“他的确是世家子弟中难得一见的英杰,但据我所知,他并不适合门阀中的争权夺利。此子颇有自知之明,毅然加入龙魂,这一点才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哦,此话怎讲?”
“你可知道,林氏姐的未婚夫本是白昭扬,可他竟参加了这次婚礼,还充当抢走自己未婚妻的李观骐的伴郎。你仔细看他的表情,坦荡磊落,分明是心中毫无芥蒂,此等胸襟气魄,真是世间罕见。但你在想想,如此不计个人得失之人,如何能担得起世家追名逐利的重任,他脱离白氏,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你得对啊……可笑有人想将名利抛得远远的,有的人却只想将之抱得紧紧的。”
“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两人不禁悄悄望了一眼,那边,是开怀畅饮的石承嗣、颓然枯坐的石承业、笑着观礼的田真和清冷自若的石玉竹。
在声音嘹亮的赞礼官唱喝之下,一对新人跪在了香案之前。两端一侧坐的是林老爷子,另一侧的座椅上却摆着一柄剑。此剑乃深藏龙巢之中的神兵利器,名为“飞流”,锋如秋水、削金断玉,是李观骐之师魏无病送给他的。李观骐亲人早亡,唯一称得上亲人的魏无病又不在此,男方的长辈竟一个也无。为了完成礼数,也为了表示自己对师父的知遇之恩,李观骐极力要求以佩剑代表魏无病,接受自己与妻子的叩拜。剑乃凶器,出现在婚礼上自然不吉利,但毕竟李观骐情况特殊,又一力坚持,林氏也就同意了。于是,便有了新人对着一人一剑三跪、九叩首、六升拜的奇景。
礼毕后,李观骐揭起盖头,映入眼帘的是林若水轻妆淡抹、娇媚带羞的淡雅玉脸,此等美态,竟是他平生未见。于是,兰佩芷得偿所愿地见到了龙牙痴痴相望的模样。
“李郎!”
在林若水娇羞的轻呼下,李观骐终于魂兮归来,脸上也破天荒地泛起了红晕,傻傻地道:“若水,你太美了,我一看便不愿再醒来了。”
“亲一个!亲一个!”
不知是在谁的带动之下,满堂高朋竟舍了矜持,像孩子般吵呼起来,让新人来个一吻定情。
李观骐手足无措,向妻子投以询问的眼神,哪只林若水目光一偏,颊飞红霞,一副听凭丈夫做主的模样。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李观骐只觉一生有此一刻,便再也无憾了。他一拦妻子盈盈一握的纤腰,俯身印在那诱人的樱唇之上。
全场爆出一阵欢呼声,向这对夫妻献上诚挚的祝福,听得林英启老脸笑开了花,林氏子弟们也个个与有荣焉。
“林姐姐的样子,好幸福啊。”兰佩芷满脸红云,见林若水竟反手抱住了李观骐,生怕他放开的样子,又是惊讶,又是艳羡。
与她并立的白昭扬也眼中迷离,轻身道:“是啊,恋爱中的女人,总是最为幸福的。若水性情如水、平淡无味,只有遇到李兄时才会变得激烈汹涌,而李兄亦然,真是上天注定的一对……”他不由又想起了两年前那对雨中相拥的恋人,心中感慨万千,完全没有注意到兰佩芷对自己躲躲闪闪、满是情谊的目光。
坐席中,像刘笙这样的怀春少女固然是满怀憧憬,就是田真与石玉竹,眼中也荡起一阵涟漪、不复往日清冷。一直注意这边的石承业心中一跳,觉得自己的真儿并非全然冷酷无情,自己在婚宴后还是不应放弃得好。
“礼毕!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李观骐手执彩球绸带,正欲将新婚妻子领向室内,却听几声惨呼传来,一声充满了矛盾不和谐、却又充满魅力的嗓音忽地扬起。
“闹洞房算我一个如何!”
只见两个岭南卫惨叫着飞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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