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十点,问心三楼的大会客间里,除了在外地跟进案子的同事,其他人都准时到齐了。
许见尘支着头,坐在最远的沙发一角,心不在焉的听着昨天负责调查的同事汇报情况。
她身边的严巍,抹着发蜡喷着香水,打扮得人模狗样,正低头在手机上指指戳戳,也不知是不是又在和哪个妹子聊骚,一脸掩不住的荡漾。
罗曼还是老样子,妖妖娆娆的歪在沙发上,修长的腿并拢微斜,摆出了最优雅的姿态。
许见尘的目光落到她脸上,长睫微微闪了闪。
自从那次迪拜回来,罗曼就和她生分了,原因自然是因为肖霍那个祸根。
罗曼不见得有多喜欢他,可肖霍对两个女人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她身为美女的自尊受到了不小打击。
许见尘当然知道她的想法,一开始还曾想找她解释清楚,自己和肖霍的渊源,但罗曼爱答不理的态度,让她很快打消了念头。
女人之间的友谊是个很微妙的东西,淡如水或是浓如蜜都不能阻挡她们看似完美的笑容背后,停不下来的攀比和猜忌。
你说的每一句话,穿的每一件衣服,抹的每一管口红,发的每一张照片,都可能成为某个人夜不能寐的理由。
更何况是男人!
因此,她从不强求同性的友谊。
合则来,不合则去是她一贯的立场,她这工作已经够让她伤脑筋,私底下,她已经没有多余精力,去维持一段随时可能岌岌可危的关系。
不过,曾有人告诉她,对待感情太过理性,其实是一种逃避。
逃避冲动,逃避受伤,逃避付出,心永远属于自己,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将它踩到脚底。
许见尘想到这,突然就走了神,想起肖霍那天问她的话。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不,她不是害怕。
她只是想活的简单一点,自在一点。
不问过去,也不期将来。
那天下午,她被肖霍拉到了郊外的一处工业园。
那里群山环绕,工业园就坐落在山脚底下,看起来很有些年头,里面的厂房也是良莠不齐。
肖霍只摁了下喇叭,穿着便服的保安,就迅速提起道闸,给他放了行。
可等她被肖霍带到最里面的那栋建筑,看到一帮正热火朝天往车上装货的赤膊汉子,顿时瞪大了眼。
搞半天那帮膀大腰圆的汉子,干得是这种苦力!怪不得一个个看上去肌肉贲张的,还真是误会大发了!
汉子们一见肖霍下车,立马围了过来,个个兴奋的合不拢嘴,肖霍也不含糊,二话不说就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挨个递了一圈。
肖霍没让她下车,许见尘也一直没动,只是安静的坐在车里打量周围的环境。
只是,当一个黑脸汉子把烟咬到嘴里,一边点火一边往车头绕了几步,就和正歪着头,眼珠子乱瞟的许见尘,你看我我看你,视线碰了个正着。
许见尘一怔,很是大方的对他笑了笑。
哪知,汉子的烟差点没从嘴上滑下来,他扭头就跑,嘴里还“诶诶”喊着,“肖哥,你怎么把你女人带来了?就上次高铁站那个!”
他这话一出口,肖霍原本有些严肃的脸,顿时眉开眼笑,只是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嘴角压了又压的喝道:“瞎嚷嚷什么!她来视察工作不行啊,赶紧都给老子把衣服穿上!”
竟是直接承认了!
汉子们立刻一声哄笑,随后纷纷抢进货车正对的仓库,各自套起了衣服。
可许见尘的脸立马黑了,她眯眼看了看左手边的方向盘和车钥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把车开走的冲动。
哪知念头刚刚闪过,肖霍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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