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陛下的思念之情,也该体谅远在皇城的九千岁,有情人两地分隔的折磨,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最了解。”
他的攻心战术也使用得轻车熟路,知道她的弱点在何处,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些什么才能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然而他到底还是算错了一点,毕竟这世间不可测的事情太多了。
身后突如其来的破风声杀意纵横,他几乎在察觉到危机的同一时刻收刀闪避,见一支羽箭擦着脸颊呼啸而过,随即反被云岚瞅准时机重重一脚踹在了胸口,踉跄着后退数步,这才终于看清刚才出招的人是谁。
暗色飞鸟披风恍然渲染出无边冷峭的气场,手中佩剑犹在淌落着收割性命后艳烈的鲜血,白祁月长身玉立,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云岚前方,头也不回将另一只手上的长弓递给她。
“拿好。”
那正是当初他送给她的礼物之一,轩辕坊打造的紫檀落日弓。
云岚下意识接过长弓,却不禁怔然沉默。
眼见大批东厂成员也已依次攀上崖壁,片刻不停投入到与锦衣卫的混战之中。
“原来是九千岁到临此地,有失远迎。”康宇显然也对他的突然现身颇感意外,但也只是一瞬怔忡随即便恢复了常态,转而笑道,“难道九千岁不辞辛苦特意来落霞峰一趟,就为了给贵妃娘娘送一把毫无用途的弓箭么?”
“她现在已经不是贵妃娘娘了,你心知肚明。”白祁月淡声道,“不过你若想要欺负她,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哦?”
“你刚才不是叫她体谅咱家的心情么?现在咱家来了,有什么话你大可以说个清楚。”他长眸微挑,气势凌厉又带了三分邪气,“但咱家话可讲在前面,你想要动她一分一毫,都要做好至此下地狱的准备。”
他就这么坦然地开了口,无异于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自己与她关系非比寻常的事实,这个男人简直拥有唤醒奇迹的力量,只要她陷入危难,无论何时不管距离多远,他都能如神兵天降出现在她身边,不惜代价地维护。
然而……明明彼此的感情已经到了尽头,累人累己又是何必。
“九千岁。”她艰难地斟酌着言辞,“这可算作我与康指挥使的私人恩怨,还请九千岁莫要插手。”
白祁月蓦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此一眼,交杂着无尽复杂的情绪,悲哀沉重,无可奈何,直教她连呼吸都瞬间滞住。可他终究是没有应允,更没有让开,只无比平静地回了一句:“正巧,咱家也与康指挥使有些私人恩怨要处理,不如在此一并解决,等到回帝都时也省得尴尬。”
康宇意味深长地笑了:“敢问九千岁与我的恩怨,可是与娘娘有关?”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陛下知道你包庇出逃妃嫔,欺君罔上,还不知会震怒成什么样子。”
白祁月眸色静冷,半分波澜未起:“明贵妃早已死在钰林轩那一场大火中了,陛下圣明,又岂会听信你一面之词?”
“是忠是奸,陛下一眼当可分明。”
“像你这样妄图挑起两国交战的宵小之徒,也敢自封忠臣?真当咱家看不出你的真正居心么?”
白祁月明白,康宇想要活捉云岚,不是为了带她去和陌天尧禀明事实,无非是要利用她长久牵制自己罢了,康宇眼光毒辣,他很清楚只要云岚性命受制,便将成为自己永远的软肋,那么这场东厂与锦衣卫的争斗,结局也就定了。
听得康宇笑答:“九千岁是聪明人,和聪明人为敌是件幸事。”
“被你这般评价,倒是咱家的耻辱。”
“毕竟你是曾经打败过前任指挥使的人。”
白祁月忽而薄唇轻扬,笑得邪意纵横:“洛子渊至少还算个堂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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