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楚风意料，徐子陵微微摇头，皱眉道：“高句丽之事和我并无关系，我来北海一来是为了看望素素姐，而来便是看望大哥和君婥姐，听说高句丽灭亡后，大哥将她们三姊妹都带到了北海城，不知此言可否属实？”
原来是为了干姐打抱不平来了，楚风哑然失笑，随即叹道：“子陵，大齐需要稳定的后方，不想南征时背后潜伏着一把匕首。我和关中李阀不同，他们有胡人血统可以和突厥人相互利用，而我是纯粹的汉人，无法和禽兽般的突厥人妥协，所以我用了三年时间整理北地，灭大明尊教、遣李靖夫妇出塞远征，遣罗艺父子攻打契丹，亲征高句丽。不然我早就南下，远征河洛、关中，哪会任由这些势力发展？所以……”
以大哥你便杀了大姐的师傅，掠回大姐姊妹三人？大知道这么做会多伤大姐的心？”徐子陵不客气的说道。
气氛沉闷下去，徐、楚二人沉默不言，静静看着案几上的香茗水汽缭绕升腾。
没有在意徐子陵那不客气的言语，楚风看着他那清澈的双眼良久，叹息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既然选择争霸天下这条路，做事便不可能由着自己的意思胡乱行动，更不可能中途退出，我如此，寇仲亦如此，如果我没猜错，子陵你赶回彭城是为了质问寇仲关杜伏威之事吧！”他和傅君婥之事已经乱成一团，不想外人再来指手画脚便转移了话题。
闻言，徐子陵心中一颤，他和寇仲自幼一起长大，关系亲密，说是穿一条裤子也不过分，这这次寇仲的行为却是大出他的意料，虽然寇仲决定参与逐鹿后时常将不择手段四字挂在嘴边，可一直以来他的行动中却根本没有那么做过，可这次，短短数月间，李子通重伤、杜伏威重伤，其治下大乱，被少帅军一鼓作气而下。
作战斩其首本无错，但杜伏威偏偏和寇仲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这次杜、李重伤如此诡异却又不符寇仲风格的事情如何能够让他不担心？
徐子陵的表情全看在眼中，楚风笑道：“看来我没有猜错，我对这件事情也是非常感兴趣，这次东海和江淮二军交战起因本就透露着古怪之处，最后得利者竟然是寇仲的少帅军，其中诡异之处很多啊！”
“寇仲……”
徐子陵轻叹一声，心中满是苦涩，自从大齐占据青、冀、幽三州后，寇仲、徐子陵二人便知道事已不可为，相比起大齐和李唐来，他们的根基实在是太过薄弱，不论军力财力还是人才储备，他们远不是大齐和李唐对手。
越是这样，徐子陵心中越害怕，寇仲为人他最清楚，为人百折不挠，从不服输，越是危险之事，他越喜欢做。
他生怕寇仲走上不择手段的魔途，再也无法回头，所以听到少帅军几场古怪的大胜后迫不及待的重返彭城，至于北海，他只是顺路而已。
两人再度沉默，不同的是，徐子陵在埋首苦思，楚风却是在品茗偷闲。
楚风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只觉一股清香从舌尖传来，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楚风看着徐子陵那副苦恼的样子，劝解道：“子陵，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寇仲真如你所想那样，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沉默良久，徐子陵给出这样一个答案，眼中尽是空洞和迷茫。
“子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作为兄弟和朋友，能给他的只是建议和援助，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要他本人来做。寇仲如何来做，他心中必然有其尺度，子陵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楚风劝解道。
“可是，杜伏威是他的……”徐子陵辩解道。
“义父！是吧？”楚风笑着打断他的话，“可这样又如何？乱世中本便是如此，争夺天下，本就是最龌龊、最卑鄙的事情之一，阴谋诡计算的什么，为了那个位子，父子相残，兄弟相残，这些事情还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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