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到鹰巢，孙战依旧盘坐在地上，他保持这个姿势几乎整整一夜。
“聚灵符基本上已经研究明白了，试试能不能画出来吧，也许还不行……”
缓缓抬起右手，食指指尖隐隐有金银两色光芒。孙战面色凝重，似乎在抬起一座万钧的山峰，当手臂抬到眼睛平视的高度停住之后，他的额头上竟然有汗珠渗出来。
仅仅是画符的一个起手式，就让孙战流汗，以他现在的力量，搬动千斤巨石就像玩一样，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实在匪夷所思。
果然力有不逮，孙战心中暗暗摇头。不过既然已经开始，那就要试试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也好为以后正式画符做个参考。
“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沟通天地，聚灵于人身……”孙战在心中默念薄绢上的文字，每念一句，食指就在虚空中勾勒一笔。虚空中就像有一张画布，竟然留下一道闪光的笔迹来。
孙战手指动得极慢，每画一笔，他的额头上就会渗出更多汗珠。默念到“沟通天地”时，他的手臂已经剧烈地颤抖，快要不支。
“……聚灵于人身，唉，不行了！”孙战颓然放下手臂，薄绢上共有五十句话，他连第五句都没有画完，这些天辛苦吞吐吸收的日月精华就完全消耗一空，身体酸软，已然脱力不支。
虚空中留下一张远远没有完工的残符，孙战手臂放下一秒之后，这残符失去支持的力量，化为点点星光，消散无踪。
画符不是画画，不能休息一下继续，必须要一气呵成，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孙战露出苦笑，画聚灵符的难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以他现在的实力，连五句都画不完，要想一气呵成画完整张符，难道需要融血期的修为才行么？那也太遥远了！
一夜过去，除了吞吐月华的一个时辰，孙战整夜都在研究聚灵符。研究的结果喜忧参半，喜的是聚灵符的真正妙用绝非聚集灵气用来攻击，而是可以大大加快吸收日月精华的速度。
迅速聚集灵气提升实力才能应付未来的威胁，对现在的孙战来说，聚灵符无异于雪中送炭。
但忧的是，以他现在的能力，还无法画出聚灵符，他面临着和雁山老大一样的窘境。
“按这张薄绢上的描述，聚灵符只是修仙门派给刚入门弟子用来快速修炼的辅助手段，只需要堪堪达到聚灵期，就能自己画出来，我现在也是聚灵期，为什么只能画出来十分之一？”孙战心中疑惑，薄绢上有对聚灵术的简单介绍，但自己现在的情况为什么和介绍不符？
到底是为什么？孙战陷入苦思中……
时间流逝，吞吐月华之后就趴在孙战脚边睡了大半夜的小鹰睁开眼睛，孺慕地用脑袋去顶自己的老爸。
“你这个小东西……”孙战扬起手，却没舍得打下去，改为宠溺地摸摸小东西的脑袋。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难道原因是这样……
人生于寅，聚灵于人身，还有后面的字句，其中都强调了一个字——“人”。
这聚灵符，难道只有人类才能顺利画出来？我现在是猴身，虽然和人类的身体十分接近，但终究是妖兽。硬件不兼容，软件装好之后自然会问题不断，狂占系统资源再正常不过了。
这很有可能就是事实，孙战又思索了一下。那位妖族大能不是说了嘛，“感我妖族修行不易”才创出《万灵炼体诀》来，连他都注明了是为妖族创的功法，既然如此，人类有专门的功法丝毫也不为怪。
这倒是麻烦了！
孙战摇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需要比人类多用十倍灵气才能画出来聚灵符，虽然肯定不会等到融血期才能做到，但几个月是免不了的。
也罢，反正日子还长，慢慢修炼就是了，也不过才几个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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