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一旦世子出了什么闪失，王爷不会自省自悔，只会迁怒到她们做奴才的身上。
乔管事也顾不得孙嬷嬷了，他现在关心的就是世子的安危，当下就对孙嬷嬷道：“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们也清楚，你们要做得好，他自然重赏……”
可要做得不好，那必然是要重罚的。
见孙嬷嬷懂了，点头，乔管事这才咬着牙道：“总之，你们去想办法，不管要什么药材，我都能给你们弄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世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只提到了世子，意思是只要保住世子，那就是功劳一件，至于侧妃娘娘……孙嬷嬷虽然满心都是怜悯，却也只能无耐暗叹。
皇家内宅，哪里有什么亲情可言？平日府里都传言王爷对侧妃娘娘如何宠爱，其实也不过尔尔，他这是要借机去母留子吧？
也是，他早晚要娶正妃，有这么一个生下长子的侧妃，怎么交待？
孙嬷嬷咬牙道：“我知道了。”转身要走。
乔管事也于心不忍，叫住孙嬷嬷道：“今日的话，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不能入第三个人的耳。”
孙嬷嬷表示明白。
乔管事又道：“能保，就保，不能保，就……”他只能把话到这份上了，要是两个人都能保住，那是老天仁慈，若是大人保不住，那就务必保住世子。
至于周芷清，他也只能一声“抱歉”了。
孙嬷嬷也暗暗后悔，她们有四个人，她要不出头，总有人来，怎么就自己挺身而出了呢？今儿这事要是母子平安倒罢了，否则，她这个知情人早晚脑袋不保。
孙嬷嬷进门，先去瞧了瞧周芷清，她状况越发不好，脸色苍白，额上俱是冷汗，发髻都松了，一缕缕都被汗打得湿透。
周芷清望着她，问道：“孙嬷嬷，怎么样？”
孙嬷嬷望着这个才十八岁的少女。虽然疲惫、疼痛，可她五官精致，媚色倾城，即使如此狼狈，却依然不掩她的丽色，反倒有另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美。
孙嬷嬷心里很是难过。生命就是如此，要消耗一个人的生命来诞育另一个软嫩的生命，甚至要以牺牲为代价。可能怎么样呢？只能怪老天不公，她不过是个最寻常不过的凡人，面临造物主决定的生死，她实在无能为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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