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慕容瑛脸色难看至极,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尤其是当着独孤昊的面,她气急败坏,冷哼了一声:“你爹死了,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若你知道轩王在战场上送了命,还不要伤心至死随他一道去了?”
这下连独孤昊都看不下去,冷眼道:“阿瑛,你今日的话太多了。”
慕容瑛恨极他维护秦曦的样子,从小到大都是:“她眼里心里何时有过你,你还替她说话?”
“够了!”独孤昊怒拍桌子,额上青筋凸起,已是不悦到极点。
秦曦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忽觉可笑至极,她何德何能招惹了祁傲对她另眼相待,招惹了独孤昊对她爱恨交织,招惹了慕容瑛恨她入骨,简直太可笑了。她睥睨慕容瑛扭曲的一张脸:“生死有命,已不相干的人,又何必去在意?”
说起不相干,她与李轩夫妻缘尽,既然他战死沙场,那便甚好,她连一纸和离文书都省去了。临了,她给了慕容瑛最后一句:“你好自为之。”
落雨纷纷,秦曦问小二要了伞,小二见她衣着气度不凡,赶忙拿了一把上好的伞,连银子都忘记向她要,她想那块挂配挺值钱,远够偿付一顿饭钱外加这一把伞,也不提银子的事。
有这一出,与慕容瑛的一场情谊断得干净,往后亦不用费神应付她,也好。未走出几步,祁傲撑着伞追了上来,他这人不擅长说安慰人的话,只道:“方才听到的,你莫放在心上,往后你不想见的人,不必去见,你不想去的地方,也不必去,你不想做的事,我可以替你去做。”
慕容瑛咄咄逼人,说话实在难听,她这不在乎的模样,委实叫人看不透。他明白她的性子,看上去云淡风轻刀枪不入,实则都默默入了心,一个人受着痛着。
豆大的雨点砸在伞面上,噼噼啪啪声响在耳边,秦曦的心很静,酒气这会散了大半,她走得很慢:“她说的难听,却是事实不假。”
“这是我的命。”一个人想要逆天改命,是痴心妄想。
爹是她害死的,李轩也是因为她上的战场,冥冥之中,李轩欠了她多少,她又欠了他多少,早已是一团乱麻,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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