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阴阳眼(2/3)
作者:惊鸿一弄
而父亲却艰难的支撑着我昂贵的学费和不便宜的房租。
懂事后,我问父亲,为什么偏要搬到大城市,如果生活在老家,我们有田,有房,还有爷爷留下的杨林可以打理,过的肯定比现在滋润的多!
父亲卷着油烟,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为了以后你能成才,当一个正经的高材生,不能像俺们这样邋邋遢遢一辈子。
我欲言又止,明知他是骗我,却还是点头称哦。只有十岁的我,差点把一句藏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话脱口而出:“是因为我小时候刚会说话那会儿,跟您说我看到了脏东西?”
但,我早已学会了隐忍!
这句话自然不能说出来,我知道,它是父亲、母亲和我三个人心中永远的桎梏。就像把铁锁,牢牢的拴着我们,而一旦我去触碰,它将再次狠狠地牵动起我父母已经很脆弱的心,我尽量不去碰它,尽量让它成为我一个人的事,以至于父母先后离世后,我也再没在他们面前提过这个禁忌。
我知道,父母亲为了帮我解除这个枷锁,费尽了所有心思,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而我,也只好让他们明白,我能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上下学,嬉闹玩耍,开开心心的度过自己的童年,再也不让他们操心。
其实,我很小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也许是因为我天生记忆力就很好,也有可能是比别的孩子早熟,五岁那年发高烧的事母亲只在几年前念叨过一两次,虽然后来她明显意识到我渐渐长大,之后就闭口再也没提过,但那些事情,因为早已深刻在我的心里,加上小时候那些琐碎极其难忘的记忆碎片,让我找到了答案。
全家之所以搬到大城市,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某些让正常人害怕的东西!
很小的时候我家还在广西很偏远的一个小村子里住,这里民风淳朴,衣食无忧,人们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那年,我刚过五岁生日,之后,随着爷爷老逝、奶奶病去、姥爷也走了,家里正蒙蔽着一阵雾霾,就这样,好不容易度过了三个月的哀伤,我的突如其来的一场大病让父母再次揪心起来!
记得村里有个体貌粗狂,叫做‘铃铛’的贩子,人很好,每周他都会拉着马车来我家门口一次,然后吆喝着:“胖大婶,我去镇上买东西,有没有需要给你家娃崽捎带的东西?”
母亲每次都会大声嚷嚷着回应,然后给他列个家里需要购置的清单。
因为母亲步入中年才有的我,算是老来得子,在农村看来是极不易的事情。但因此我母亲年近四十时显得比同龄人更老,加上个子高身材胖,村里人就都喜欢叫她胖大婶。
“胖大婶,你家娃崽咋样了?”铃铛对我一直都挺关心的,记得他曾送过我一块白玉,我至今还留着,他叮嘱我说这玩意儿要随身带,久了就会有灵性,最关键的是它能帮我抵挡阴气。
娃崽是‘你家孩子’的意思。
母亲说过,五岁那年我连续发了七天高烧,就是铃铛替我张罗着,还带着父亲为我到处寻医。
村头的‘大郎中’、山里有名的‘坡脚医’、还有镇上的医生都替我诊过,可就是没甚办法,烧虽然退了,可后遗症久治不愈。
药方子倒是抓了不少,各种当地土计也都用了,到后来我都快成了药罐子,却依然不见效果。每天只要一过晚上十二点,保准会持续低烧,还会梦呓,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父亲母亲因为担惊受怕,几乎没睡过一天好觉,生怕我一蹶不醒。
镇上有名的医生说这娃就算好了,估计脑袋也会糊涂的!意思就是,我要是不死,那至少也是个神经病。
母亲为了我的事没少偷偷哭泣,年过四十就已经银发满布,像个婆婆一样,父亲更是一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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