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hapter 41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喜欢你？”
……一直以来都由克制和逃避的情绪所构筑起来的壁垒，终于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因为被鹿晗摁住了后脑，所以张艺兴移不开视线，只能在这种咫尺之距里被迫与鹿晗热切又霸气的目光对视，而在长时间内因情绪的慌乱造成的静默中，鹿晗显得更加不耐烦，微微挑了挑眉：“呆了？”
旋即倾身向前，又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吻。摁住对方后脑的左手继续缓缓施力将人压向自己，环在肩膀上的右臂则将人继续禁锢在怀里，趁张艺兴还没推开自己时竭尽所能品尝那份渴求了太久的美好，唇齿教缠间扯出一阵莫名的颤栗。其实他怎么不怕，他怕下一秒就被狠狠推开就得到直接否定的回答，所以只能在还未被拒绝的短暂当下，用这般急切又缠绵的吻，宣泄那积蓄了太久的情感与无法自控的绝望。
推开他吗。
在鹿晗第二次吻上来的时候，张艺兴已经从翻天覆地的震惊中醒了过来。震撼太大，所以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如梦一般，但是鹿晗深入他唇齿间的气息却又真实得无法逃避。不知为何，明明理智告诉自己应该伸手推开不该继续这样，身体却无法动弹，就那么以僵硬的顺从姿态迎接了又一次的深吻。恍惚间想起那次他们闹别扭，鹿晗将自己压在床上并堵住自己双唇的那一刻，那瞬间仿佛时光倒转，似曾相识的留恋着迷再次汹涌而来。
……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啊。
抬手轻轻推开也已然结束了这个吻的鹿晗，张艺兴低下头，暂时先避开了对方复杂的眼神。太微妙，眼下的一切都太微妙，只要稍有偏差，也许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在这样的时候，不论是选择积极或消极，张艺兴明白，他都不能激进。
“鹿晗。”
他稳了稳声调，轻声开口道，却依然没有抬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我都不可能马上就回答你。所以……我们都静一下，好好想几天，好吗。”
不会直接给出回应，这是张艺兴稳重性格的体现。在刚结束了mama而尽显扑朔迷离的混乱的形势下，在很多不好言说的无言尴尬都还没得到解答的当下，再投下一枚重磅炸（和谐）弹，瞬间就炸开一片浓重的烟雾，将看得到看不到的一切，都再次模糊化。所以，尽管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但鹿晗明白这是眼下最合适的做法。而且，对于深知张艺兴性格的他而言，如此突兀激烈的告白竟然没有将他直接吓跑，说明他之前对张艺兴的揣摩猜测，是正确的。
之前吴亦，凡找自己谈话的时候，自己就说过，他相信那呆子也是喜欢自己的。
所以……是这样的吧。
缓缓松开手，鹿晗做好了目送张艺兴先离开的准备。事实上张艺兴也确实低着头先行离开，只是在下楼梯时顿了顿脚步，轻声问了一句话。
“鹿晗……你又怎么能确定，就是那种喜欢呢。”
是啊，是怎么能确定的呢。
张艺兴离开后鹿晗接替他在楼梯口坐下，却不觉落寞。将心中压抑沉淀了许久的情感说出后的第一时间内，其实心下更多的，是终究行动的充实与卸下巨石的释然。回想方才张艺兴问的那句话，鹿晗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即使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他觉得那家伙传递给自己的，也依然是源源不绝的温暖。
是不是因为爱上一个人，所以与他有关的一切，他给予的一切，不论温馨或苦痛，都会小心翼翼地珍藏，然后一点一滴，以爱为粘合剂，粘成一幅历经时光洗礼而愈发韵味悠长的美好画卷。
想起他们的初见，那瞬间难以言述的惊艳。
想起他们的相熟，那不知不觉的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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