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那感觉像极了十五分钟前她撞见楚今和韩灵儿一起。
方知秋深深看了她一眼，目视前方，启动油门，“再见。”
“等等。”知世忽然开口，叫停了他。她眼眶通红，蓄起的泪似乎要结成一层薄冰，声音不轻不重，“打表给发票吗？”
方知秋被这没由来的问句弄得哑口无言。
“我没现金。”她说道。却起身，一步一个脚印，站到了车前，“我要上车了。”
他点头。
她的手放在后排的车门上，却一顿，悄然松手，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朝阳区，月盈楼。”
蓝色的兰博基尼缓缓地起码行驶，留下路面上几道印记。
一道身影渐渐地从树后显出，他静静踩着雪地，脚步停在了知世曾坐过的地方，墨瞳深不见底，不见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脚下的雪已经融化。
风将一层雪从树枝上吹落，轻柔的砸在他眉间，眼睫上挂上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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