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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丁南八段(2/3)

作者:空灯流远
会儿突然说:“小昭,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我咧嘴笑:“好。”

后来机缘巧合我看到一张与这张棋盘类似的棋盘,买主说当初买时价格在一万元以上。一来这是上等香榧木的材质,榧木棋盘本来就价格不菲,二来取的是一整块独木,三来出自名师之手。

我当时只觉得那是耀然家棋盘多,想也没想就收下了。

这次耀然接私车给我时也是事前吩咐好的。一路上我和司机师傅详谈甚欢。我就下车买了跟雪糕,还没摸钱,司机就抢先开了。开完解释说陈九段交代过,我是他请来北京的,出门的开销都由司机先垫付,回去他报账。

司机说得理所当然:“哎呀你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有多少钱?陈老师说请你就请你啦!自己开钱反而让我们下面做事的人难办。”

我只好说:“那谢谢师傅啦!”

说到钱,其实我有。我跟韩潜下棋的时候他承诺了每下一盘棋给我多少钱。一盘棋价钱开得不算高,累积起来却也是笔不大不小的数字。之所以说不大不小,是因为它既看上去不少,又不能让一个未成年人真正实现生活上的独立——韩潜一定是早计算好了!

钱我一直存在卡里,这次不得不取一部分出来。

我没有去***故宫颐和园,直接让司机照着地址把车开到海淀区靠五环边上的居民区。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承诺自己一定会在天黑前坐公交车回去后好心的师傅才把车开走,开了一小段停车把头伸出来:“小昭,我把手机号给你了啊!坐不到公交车给我打电话,我回来接你!”

映入眼帘的是与北京摩天大楼极为不相称的四合院居民区。傍着条宽大的马路,两旁的房屋都被汽车扬起的灰尘扑得灰头土脸。清一色的红瓦屋檐平房,向着马路的人家开着“兰州拉面”的家常面馆。往里走一些,躲着很多繁华地段早已看不到的四合院。

我按着地址找到胡同号时,大门紧锁。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伯伯,八字胡,赤膊叉腰,对着门内喊:“丁南你到底出不出来?敢不敢和我下棋?怕输是吧,我就知道你会输!”

过了一会儿老伯喊累了,找了块石头坐着休息,有冲着院子里说:“丁南,我数十声,十声之内你不出来就算这盘棋你输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二了啊我马上数一了啊……”

我急忙拉着旁边过路的一位大妈问这是怎么回事。

大妈摊手,神情颇为淡然:“棋迷心窍,可怜人呐!那个不穿衣服的,每隔十天半个月就来叫一次门,都叫了几年了。”

原来是此人找师叔下棋,被斩于马下。不服,回家磨练后要求再下,师叔却从此收兵,再也不跟他下棋了。但凡输了棋都想赢回来,想赢回来必须满足两件个条件,一是提高自身棋艺,二是对方愿意再跟你下。但是师叔从此以后再不跟他下棋,于是此人一辈子都不得翻身。

我一直以为只有师傅才使得出如此阴损的招数,原来师叔亦然。

大妈感叹:“经常听这人来叫门,没人跟他说这个时候丁爷一般不在家吗?那人也是一根脑筋不会转弯的。喏,肯定在那边茶馆跟人赌棋。”

我顺着大妈的指的方向走了五百米,果然有家小茶馆。没有空调,只有生了锈的电扇吱吱呀呀的转着,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几个北京老大爷躺在竹椅上侃天侃地,往里走一点屋角有几桌人打桥牌。

最里面不怎么通风的角落里,我看到了师叔。

印象中师叔常穿一身整洁的中山装,头发一丝不乱,年纪虽然大,却精神矍铄,和师傅的猥琐气质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所以我看了很久才相信面前这个满脸胡子渣的老头是我当年的师叔。

他趴在有茶污的木桌上,胡乱的穿了件衬衫,左手边放着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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