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突然间心里一咯噔。
啊。那一晚。是那一晚。
那一晚他就自作主张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到了她的手机里。
为什么?
为了那五千块?
天哪,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周宝言顿时恨得牙痒痒,几乎要一狠心,决定要赖掉那笔烂账。一场春梦,她付出身体,他付金钱,不是恰好旗鼓相当吗?她凭什么要还他钱?凭什么凭什么?
她愤愤地甩开手机,蜷到沙发里看电视。窗外有人燃放鞭炮,“剥”地一声脆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又一年过去了。
周宝言有点出神。
时间真快,欢喜呀呀学语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一转眼,她就快六岁了。而周宝言她,也将跨入二十七岁的门槛。
哦,她的前半生,就这么挥霍掉了。
她怅惘地入睡。
是被激烈的敲门声惊醒的。
除了朱眉眉,她从来没有别的客人。但朱眉眉从来不是早起的人,且从来不会在节日里出现,这位年轻女教师,交际广阔得让人难以想像。
那么,还会有谁?
周宝言厌烦地翻个身,确定自己并没有拖欠房租,水电费,以及垃圾费,再度安心睡去。
敲门声再次响起,好像还很粗鲁地动起了脚。
周宝言只得翻下身来,揉着眼睛去开门,“谁啊!”她没好气地嚷。
门外站着吊儿朗当的许嘉臻,他只穿厚实毛衣牛仔裤,凭空增添几分亲和气质,看到周宝言,他礼貌一笑,“亲爱的,早上好!”
周宝言顿时全清醒了,一手下意识地抓住睡衣领口,“喂,你神经病啊!”
他无辜地看着她,“你昨天说要请我吃饺子。”
周宝言气急,倒冷静下来,“最近空窗期?”
许嘉臻眨眨眼睛,“嗯。”
周宝言道,“很无聊?”
许嘉臻抚掌笑,“你真了解我。”
周宝言抬脚向他踢过去,喝道:“老娘又不是供你消遣的玩具!”
许嘉臻反应迅速,向旁边一侧身,躲过宝言袭击,奇怪起来,“谁说你是了?”
他推开她,大刺刺地走进屋去,自来熟地找到电视遥控器,调到新闻频道,“赶快洗漱,我等你。”他燃支烟,到处寻找烟灰缸。“怎么连个烟灰缸都没有!”他喃喃抱怨道。
周宝言懒得理他,走进洗手间。她此时已经可以断定,这确实是位无聊的好新鲜的公子哥儿,好吧,他爱玩就玩吧,只不过恕她不能按照他臆想的剧情配合上去。等他烦了腻了,自会自己走人吧。
她听到他大声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走出去,笑咪咪地看着他,“失业中。怎么样,给我介绍份工作吧。”
他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她嗞地笑出声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贴身女佣?”
他看着她,微笑起来,“如果你愿意的话,也未尝不可啊。”
她丢过去一本书,骂,“去死!”
许嘉臻喃喃道,“你真放肆。”
她穿上大衣,“走吧,跟姐姐走吧。”
他跳起来,问:“去哪儿?”
她答:“霞姨家。”
在车上她就给霞姨打电话,只简单说,带了一个朋友去。
车子停在楼下,周宝言刚下车,楼上已经传来欢喜的叫声,“妈妈!”
许嘉臻打开车后厢,取出花蓝和果蓝,周宝言心里微微一动,嘴上却不肯服软,哼一声说:“算你还懂礼貌!”
许嘉臻并不争辩,短短时间里,他又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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