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清醒。但行动确实有些迟钝了,侍者很是担忧,轻声问道,“你行吗?”
周宝言冲他笑了一下,“没事的。”
有什么紧要的。以后的人生,她都要一个人捱过。她咬咬牙,强撑着清醒走出了零零柒。刚走到人行道上,迎面的冷风吹来,她顿时一阵晕眩恶心,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即刻狂呕起来。身际有人走过,看到此情形,全都嫌恶地发出一声惊叹,远远走开去。
周宝言手忙脚乱地在包里找纸巾,擦干净了脸,站起来继续向前走。走到临近的公车站,再也支持不住,在简易凳子上坐了下来。深夜的街道静悄悄的,周宝言觉得奇怪,为什么没有小偷或者强盗,出来劫个财什么的!
泪水到此时才哗哗落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车在跟前停了下来。车上人走下来,无比惊异,“咦,宝言,果然是你!”
宝言抬起头来,“啊,潘景文!”
潘景文这一晚与同事一块吃饭,吃完饭了,同事又嚷着打几圈,几圈下来,天色便晚了。他开车经过,根本是无意中瞟了一眼路边,陡然发现那呆呆坐在路边的身影有些熟悉,他惊疑不定,往前开了一截,想想还是不安,于是断然掉头回来。
“没想到,果真是你!”潘景文道。
周宝言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一把面孔,喃喃道,“让你见笑了。”
潘景文道,“来,我送你。”
周宝言没有拒绝,只说:“送我到酒店。干净就好。”
从头至尾,潘景文并没有八卦地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这让她对他充满了感激。
他把她带到酒店,等待她洗了澡,给她冲了杯热茶,临走的时候说:“好好睡一觉,到了明天就会发现,今天发生的都不重要。”
周宝言努力给他一个微笑,轻轻磕上了门。
她意外地睡得很好。
清晨醒来时,阳光满室,窗外传来吱吱啾啾的小鸟争鸣声。宝言懒懒地躺在床上,舒服得不想动弹。
好了,周宝言!
她对自己说。三分钟已经过去了。
她腾地跳起来,匆忙洗漱,打开手机,出门,又在酒店吃了一顿丰盛的自助早餐,这才打车直奔华华百货。
刚至专柜前,便听得小柳说:“宝言姐,有人找你。”
宝言侧侧头,还以为会看到许嘉臻,却不料,竟是华姨!
啊。
她赶紧迎了上去,礼貌地叫一声,“您好,华姨!”
华姨依然笑得很亲切,甚至伸手为她拨了一下额际的头发,“宝言!”
她的语气还真像是个慈母。但是经过了昨夜,宝言只觉得万分可笑。她们之间,真的没有彼此曾以为的那么亲密。
宝言不易察觉地退后一步,礼貌地道,“不知道阿姨找我什么事?”
华姨凝视着她,缓缓道,“嘉臻今早进了医院。”
宝言心内狠狠一痛,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今早就进了医院了?
“啊,出了什么事?”宝言淡淡地道。
华姨摇摇头道,“他今天清早,浑身湿淋淋地去了我那儿,刚在沙发上坐下就晕倒了……”
宝言笑了笑,“华姨,我昨晚并没有见过他。”
华姨道,“医生说,他淋了雨,发烧引起急性肺炎……他一直叫你名字……宝言,你去看看他。”
宝言眨眨眼睛,试图把眼角就要溢出的泪逼回去,“华姨,你找错人了……”
华姨淡淡地笑了起来,“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隐秘,突然之间,嘉臻爸爸说要接我回大宅子里,小茵去了加拿大,嘉臻和康莉……”
周宝言用手抚一抚额头,“不好意思,阿姨,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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